Dreamy Night

All Out!!衍生小說。BL。俺x輪島新。R-18。
抹布男友的套路,含有新→富江教練的要素。
上面這些說明打出來比預想中還恥……






  很難得地,我在深夜收到了新傳來的簡訊。

  一如往常沒有使用貼圖或表情符號的訊息,寫著他錯過末班電車,人就在附近,能不能到我這借住一晚。「當然沒問題,你到了按電鈴吧」,我馬上這麼回道。

  打開門迎接的是穿著素面T恤、外面罩了件黑外套並將袖子捲至手肘,下身則是七分褲、腳踩低筒球鞋,面無表情的新。即使身為戀人的我也很少看過他笑,但、從這面無表情的臉分辨出情緒的自信我還是有的。新似乎很開心,然而比起那個,他染著紅暈的臉頰和身上的氣味更是容易判別──新剛才喝酒了。

  「打擾了──嗝。」他打了個小小的酒嗝,有些難為情地用力閉上了嘴。

  可愛透頂。我笑著要他快點進屋裡來。新並不是第一次拜訪我家,這裡也是有放些他的衣物和牙刷。他熟門熟路地脫下鞋子擺好,逕自換穿了拖鞋,脫下外套,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我端了杯水給他,新道謝後就喝了起來,表情像在完成什麼任務似地。我坐在他的旁邊,可以感覺到他因為酒精而比平常高的體溫。

  「晚上和人聚會了?」我問,他喝光杯子裡的水,抹了一下嘴角,點點頭。

  「之前也和○○先生提過的,跟高中時代社團同學還有教練的聚餐……」

  「啊,橄欖球社,對嗎。」我想起來新確實提到過這件事,只是我不記得就是今天,「很愉快吧?」

  新高中時是橄欖球社的主將。當初來公司面試時,問到為什麼選擇這間公司,他很快回答了「因為有社內橄欖球隊」,接著才覺得這樣回答似乎太過輕率,而又補上了其他理由。

  不過,交往後本人也親口跟我承認過,雖然有各式各樣的考量,但有社內橄欖球隊的確是一個很吸引他的理由。

  雖然我對橄欖球一竅不通,但也曾旁觀過幾次他們的練習與比賽,新在打球時總是全力以赴的,我覺得那樣的他非常帥氣。

  「很愉快。」他說,然後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好像忍不住要告訴我:「續攤和教練兩個人一起去的,說了好多話。好久沒這樣了。」

  我不由得有些嫉妒,總是一臉認真、甚至有時會被評價為看起來兇惡的新,居然在談及那個人時露出笑容。

  「教練……」

  「富江教練。」新幾乎是打斷我一般快速接了話,不像他會做的事。這時我才注意到他其實有點醉了,因為無論是簡訊的內容或開門後的應對都十分有條理,我原本以為新雖然喝了不少,但還保持著腦袋清醒。

  看來他的醉態會在微妙的地方展現,我一方面感到有趣,一方面又莫名地不太是滋味。

  「沒聽你說過教練的事啊?」我說,往沙發背上靠了靠。

  「啊……因為、富江教練就像是我的恩人一樣的……」

  因為?因為?這個連接詞用在這裡沒錯嗎?因為是恩人所以沒和我提過?

  明知新本來就不是多話的類型,我卻止不住自己的小心眼。

  「和我說吧。」我又試著用笑容哄他了。因為是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戀人,有時總會不自覺用對待小孩的態度對待他。我理解這樣不太公平,但不得不承認時常有效。

  然而這次卻沒有奏效。新抿了抿嘴,甚至別過了頭。

  「沒有什麼啦……都是很無聊的小事。」

  「我想聽嘛。」

  出乎意料地,新似乎有些被我惹惱了,皺著眉頭。

  「○○先生今天好纏人。」

  「突然跑來我家借住的人說這種話嗎?」

  我衝口而出,感到有些後悔。新則是被我說得不好意思起來,搔了下他那即使整理過也像是剛睡醒亂翹的自然鬈頭髮。

  「真的沒有什麼……富江教練以前很照顧我。○○先生也知道的,我家是單親媽媽。教練以前非常照顧我。」

  說了兩次啊。自認從他進公司後也相當照顧他、有些不甘心的我,起了些逗弄他的想法。

  「你喜歡你們教練?」

  「請不要胡說!」新突然大聲回答,然後又嘟囊起來:「即使是○○先生這也太……富江教練早就結婚了,而且,年紀大我好多……」

  「喂喂,」這傢伙有搞清楚自己現在在說些什麼嗎?「那如果教練還年輕、還沒結婚,你就會喜歡他囉?」

  「……我看過富江教練大學時的照片呢。」他這樣說,牛頭不對馬嘴,十足醉漢風範。

  再問下去,假想情敵都要變成真正的情敵了。我知道繼續糾纏下去只是自討沒趣,便改變了話題:

  「很晚了,你要不要洗個澡,準備睡覺?」

  新同意了。然而我放水拿換洗衣物及毛巾回到客廳後,卻看見他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搖醒他,好不容易才讓他勉強願意支著我的身子走進臥房。否則以新高大、筋肉量十足的身材,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他搬到床上去。一沾枕他連拖鞋都沒有踢掉,就又沉入了夢鄉。我只得無奈地幫他取下室內拖鞋,放在床邊。腳上的短襪也順便扯下來,但這個就扔去洗衣籃了。

  雖然是滿身酒臭的戀人,我仍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為他蓋上被子後自己去梳洗一番,然後熄燈躺在他身邊。

  反省了一下自己表現得如此煩人的原因,大概是身為較年長的一方,比較習慣自己有著戀人所不熟悉的過往,而不是相反吧。

  因為過於重視、並且是非常私密的感受,而無法跟任何人分享,這種心情我也是明白的。雖然多少會感到在意,但我不想逼迫新為了我改變步調。

  我翻了身,側躺面對著新。他趴在床上熟睡,窗外的路燈光線微弱地照進來,我伸手摸到他的耳殼,一邊回想他的臉龐。新的五官是很秀氣的,只是眼神不太和善,又不怎麼笑,偶爾也會招致誤會、讓人認為他有意挑釁,但正是這銳利外表下令人意外的溫馴與順從最初吸引了我。對於別人的誤解他總是默默忍下來,讓人覺得不為他出個頭不行。

  有些無法克制地,我在黑暗中默默親吻他臉頰。新的右臉有兩顆幾乎是垂直對齊的痣,非常可愛。

  他朝我這邊靠了過來,像條大型犬,腦袋蹭進我懷裡發出呼嚕聲。我一下就被滿足感給淹沒了。

  但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我卻在此時聽見新睡夢中的喃喃自語:「是的,富江教練……唔……」

  啊──好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就算知道吃醋毫無益處,我也是信任著新的,但在這個當下就是感到難以忍耐!我擰了一把新那沒什麼肉的臉頰,但他只是發出了聲鼻音,繼續熟睡,看來酒精充分發揮了威力。

  因為工作忙碌,有點久沒做了,今天原本也沒有那個意思,然而在忌妒心的影響之下,聽見新那如同撒嬌一般(新幾乎不曾對我撒過嬌,至少不是以這種顯而易見的方式)的鼻音,我瞬間慾火中燒了起來。

  我支起身,在黑暗中俯身看他,幾乎是籠住了他,但熟睡中的新渾然未覺。嚥了下口水,我直接將手從他腰後伸入褲頭。似乎是酒精的緣故,新的皮膚摸起來溫度偏高。

  我輕捏他的臀部,橄欖球員總是穿著短褲,我初次見到那樣的新時,忍不住想著他臀部到大腿的線條非常誘人,既是經過鍛鍊的肌肉卻又充滿肉感。我也曾經幻想過和穿著球衣的他做愛,將手伸進那露出外褲一小截的運動內褲中掐捏那結實的肌肉,要他跨坐在我身上讓股間彼此摩擦。

  但這些都是對新保密的,新似乎沒想過有人會用這樣的眼光看待穿著球衣的他,若是知道我有過那些想法可能也會生氣,他對橄欖球的喜愛太過純粹了。

  新沒有被我的觸摸給弄醒,但在我的手探向他大腿內側時輕輕地抖了抖。我不禁好奇他現在做著什麼樣的夢呢?我想像著高中時代的新,還有他對於教練那單純得甚至有些悲哀的感情。這其中、一定不包含我現在做著的這種下流舉動吧,正因為察覺到了他的夢境和高中球隊的教練有關,我才沒打算直接弄醒他。

  我也是挺壞心眼的。

  新被我摸得弓起了背,像頭發情的動物般不自覺微微抬起臀部。他在睡夢中抓緊了身下的枕頭,並從喉嚨發出模糊不清的細小呻吟,感覺比平時還要敏感。我拂去額頭因亢奮而出的汗珠,從床頭櫃拿出潤滑液。

  然後我環著新的腰解開他的褲頭,連著內褲一起往下拉,直到完全脫下。我摸到新的勃起,年輕男孩又硬又熱的陰莖貼著他自己。我已經不是像他那樣會迅速而誠實地勃起的年紀了,卻也被他撩得陰莖發脹,但比起匆忙草率地插入,我更想多享用一下這樣的新。

  在手上擠了大量的潤滑液,我將手指慢慢推進新的體內。他的那處溫暖緊致,觸感像是陷入某種柔軟物體中般,溼潤且隨著我的動作輕顫。

  新發出的呻吟甜膩得令我不敢置信,是因為仍在夢中,而脫去了平時的難為情?簡直就像尋求疼愛的幼犬般可愛的聲音,並且不安份地挪動雙腿,有意無意地摩擦自己大腿的內側,如同在催促般。

  我將臉埋入他頸間,輕輕啃他的頸側,嚐到他汗水的鹹味,一面擴張他的體內,一面在他皮膚上吮吻出痕跡。

  明天早上照著鏡子的新會不高興的吧,尤其他非常在意我在他後頸留下吻痕,因為容易被人聯想到對象是男人、並且他是被壓在身下的那個。

  想到這裡我迫不及待地握住自己的陰莖,插進了新。

  他就像把啜泣壓入枕中般顫抖著,但既沒有掙扎也沒有試圖逃走,而是非常安份地,讓我一點一點推到底。

  「新──」我忍不住低聲唸起他的名字。

  身下的人動了一下,並嘗試扭過身,我正猜想他是不是醒來了,就感覺到他的手擦過我臉邊,指甲的硬質感刮過臉頰。

  明白他試圖做什麼,我彎下身,嘴唇先是碰到了他的臉頰,接著才搜索到他的嘴。他像是打算說些什麼,但還是決定先完成這個吻。

  新的回應有些迷亂,像是沒有完全清醒。我繼續親吻他,手扳住他的腿根,那邊也滲了一層汗。我往他體內深處撞擊,不想動得太快,但越來越難以掌控。他嗚咽著,伸手自慰於是碰到我指背。好孩子。

  我的指尖沿著新的大腿根,不輕不重地移到他的會陰,撫弄他陰囊後的皮膚,新的腰部明顯抖索了一下。然後他又將臉埋入枕頭,如同羞恥感終於壓彎了他的頸子。

  像在玩弄到手的獵物,我貼著他的耳朵細碎地說著他的名字以及我的感覺,烘得他臉頰發燙,內部也收縮擠壓著,緊夾我的性器。

  新發出的脆弱呻吟引得我越發用力地頂進他,我抓住他的腰,一下又一下,他那身漂亮的肌肉隨著我的節奏顫抖,承受我的攻勢。非常服從,非常乖巧,曾經凶狠但被好好馴養過,新給人這樣的印象。馴服他的人就是教練嗎?

  想到這點,我感受到的不是妒意,反而是微妙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的話,我跟新大概無法以這樣的形式相遇吧。

  「啊、」新洩漏出短短的、充滿熱度的高音。我想他快高潮了,今天比以往快些。當他腰部痙攣、在自己的掌中射出白液時,我將陰莖拔了出來、擺弄新的身體翻為面朝上。

  窗外透入的淡淡路燈光下,新臉上溼潤的部份反射著微光。他還沒回過神來,眼神渙散地望著我。

  我抱住他,性器與他剛射過精、開始軟下的陰莖磨蹭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再次插入他已經被撐開過的後穴。

  「啊、啊、」新不受控制地低吟,肌肉發達的腿搭上我的腰。

  我吻住他,口中嚐到鹹味,下身淺淺地抽動著。新在我嘴中亂舔,在我一下插到最深時可愛地「唔」了一聲。

  任由本能猛力抽插,過程中新緊抓著我的背,如果不是還穿著上衣,一定會刮出許多抓痕。直到我深深射在他體內,他都過了一陣子才慢慢鬆手。

  我在他右眼下的痣上親了親。

  隔天我是被烤吐司的香味叫醒的,走到廚房看見新穿著我昨天原本打算拿給他的換洗衣物,正把從烤麵包機彈出來的、兩面烤得微微金黃的吐司放到盤子上。他看見我,道了聲早的同時將盤子遞過來,我擺擺手。

  「你先吃吧,我還沒洗臉。」我說,新點點頭,不知怎麼紅了臉。

  從浴室裡殘留的水珠可以清楚知道新已經先洗過了澡。我打開蓮蓬頭淋浴。離開浴室後我先回臥室把被單扯下來扔到洗衣籃裡,才到廚房給自己泡了杯即溶咖啡。新坐在餐桌上,等我一起開動,我在在新的對面坐下。

  他幫我烤了另一份吐司,還有太陽蛋與香腸,兩者都稍微煎得有點焦,但還是不失美味。

  「謝謝你幫我做早餐,新。」

  面對我的道謝,新有些反常地只含糊應了句,就低頭啃他的吐司。

  「……你在生氣嗎?」我努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答案,「對不起,昨天晚上忍不住……」

  「沒有。」新猛然抬頭,回答得有些急促。我看著他,年輕的戀人卻移開目光。

  「反正,○○先生不用道歉。」他生硬地說。

  「那到底是怎麼了呢?」我柔聲問,以想像中的、如同慈父般的語氣。這招對新通常很有效。

  新的臉變得更紅了,紅到耳根,紅到耳朵尖。他叉起一塊香腸,盯著它看。

  「……作了很丟臉的夢……」他小聲且模糊不清地說,把那些音節都含在嘴裡。

  「夢到你們教練?」我忙著用叉子切開煎蛋,盡量隨意地回應。但我瞄見新身體震了一下,表情陷入慌亂。

  「啊,我只是隨便猜……」我連忙想安撫他,卻被新給打斷。

  「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他就像打算土下座般用力低下頭,手上還拿著叉子,看得我捏把冷汗。

  「不不不不是什麼需要道歉的事,你把叉子放下。」我率先放下自己手上的餐具,伸長手臂,越過餐桌握住他的左手。

  新聽了我的話,但抬起臉時卻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沒看過這樣的新,說實話我嚇了一大跳。

  「夢嘛,沒辦法的啊。什麼奇怪的事在夢裡都會發生。」我說。

  「好想死……」

  「那可不行!」我特意板起臉。

  新仍看著桌面,我捏了捏他的手,但他還是沒看我。

  「我對富江教練真的不是那麼想的。」

  「我知道,教練早就結婚了,而且年紀大你很多對吧?」

  新點點頭,稍微露出了困惑的眼神。看來他不太記得昨晚自己說過哪些話。

  「○○先生不生氣嗎?」他有些猶豫地開口。

  「嗯、該怎麼說呢,」雖然一時之間充滿了罪惡感,但我好好地掩飾過去了,這也是身為較年長一方的優勢呢,「我很忌妒。」

  新驚訝地眨了眨眼。

  「那個人、對新來說非常重要吧?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你吧?」

  大男孩誠實地點了點頭。在承認這點時倒是非常坦率。

  「所以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新都有著那個人的成份呢。雖然不甘心但是事實,雖然是事實但還是不甘心。不過,」我握緊他的手,「因為我非常喜歡現在的新,所以那些成份也一定都是好的。」

  新很認真地思索我說的話,咬起了下唇,他那通常沒什麼血色的薄唇被咬得發紅。

  「我覺得,○○先生也會變成我的成份,雖然還不像富江教練那麼多,但會一直增加下去。」

  他那過於一本正經的態度讓我不禁想笑,但總歸是忍住了。這傢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些動聽的話呢。然而總是說實話,這點我非常珍惜。

  「希望有一天能超越你的教練呢。」我說,新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能這樣比較啦……」

  他這麼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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