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grammed Love(一)

底特律:變人衍生。主馬庫斯/賽門,但有大量卡姆斯基x馬庫斯的描寫。
R-18。私設多如狗。
不確定寫不寫得完但總歸先開始(ry)有可能會邊寫邊回頭改。





  那臺深色皮膚的仿生人很漂亮。

  這是賽門初到新家,看見它的主人與另一臺仿生人在地毯上時所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這個描述也許很不機器,但仿生人為了讓人類對它們的存在感到自在,早已能夠以感性、不精確的詞彙去表達它們所收集的資料。不過,它確實該將注意力放在首次見面的主人身上,而非另一臺仿生人。

  然而它確實很漂亮。

  牆壁上掛著巨大平面電視,搭載著高級音響的房間似是作為影音娛樂所用,四面牆兩面漆白,一面是落地窗,剩下的一面則塗上高雅的深灰色,與電視相對的深紅色沙發上擺著兩個黑色抱枕,茶几則是木製桌腳搭配透明桌面,充滿潔淨感但也正因此予人冰冷的印象。

  與寬大的空間相比,家具顯得稀少,大部份的面積被地毯覆蓋。地毯是白色的,有著皮草般的長毛。它的主人皮膚也很蒼白,身上裹著件深灰色的浴袍,轉注地看著他身下的仿生人。那臺男性外型的仿生人全身赤裸,躺在地毯上,雙腿大張,賽門看見它腿間有完整的男性性器官,甚至有服貼光澤的陰毛,像是精心修剪過般覆蓋範圍與形狀都恰到好處。

  它看起來像被白色的長毛以及白色的手指給困住了般,臉上泛起模仿人類的紅暈,一雙綠色眼睛含著水氣,但仍順服──就像仿生人都該要的那樣。

  賽門靜靜站在門邊,由於它還沒得到任何指示。它的主人就像沒注意到有臺PL600進房般,專心於將手指伸進那修長的褐色大腿之間。

  相對地,那臺仿生人在賽門探頭進來時便瞄了它一眼,瞬間繃緊了臉上表情,但並未出聲抗議。

  主人在那造來便是出於性愛考量的窄道裡放入了兩根手指,並毫不留情地攪弄抽動。賽門看見仿生人咬緊了嘴唇。人類男性道:

  「感覺如何?馬庫斯。」

  馬庫斯。賽門紀錄了這個名字。排在以利亞.卡姆斯基與克蘿伊之後,它離開門市後所得到的第三個名字,位於它自己的名字之前。這時的賽門還不是賽門,尚未登錄名字,不過是一台每天都成千上百地賣出的、在市場上大受歡迎的PL600。

  「很……奇怪。感覺很好,但是……又令人難堪。」仿生人如同在極力忍耐般回答它的主人。他的嗓音很乾淨,有著均一的質地,因現在的情景動搖著,而像是帶上了污點般反而顯得有趣。

  「嗯……看來這邊的調整沒問題吧,軟硬體都是。」卡姆斯基先生喃喃自語。「不過,還是得徹底檢查一遍。」馬庫斯漏出一聲黏膩的悶哼,賽門看不出來他插在仿生人體內的手指做了些什麼讓它雙腿顫抖、額角光圈閃紅。

  男人加大了動作,從手掌的角度能分析出應是將手指向上屈起,頂往若是人類男性則會是前列腺的方向。而馬庫斯的反應也像人類──或更該說是功能完備的性愛仿生人那樣,發出動聽的驚叫,試圖夾起腿即使這毫無意義,腳趾捲起,彷彿快感正竄過全身。

  仿生人是不會有性快感的,那只是相關組件的電子神經向中樞系統傳導出的指令,讓性愛仿生人作出愉悅的反應,以取悅它們的使用者。這也是可以調節的,如果你喜歡對象慘叫不已,仿生人同樣能夠滿足這樣的喜好。

  不清楚這臺仿生人的型號,但應該非常高階,賽門靜默地如此運算,因它的反應極其細膩生動。

  賽門自己就不具備這樣的性能,硬體軟體都沒有。

  褐色皮膚的仿生人腹部像是出了薄汗般濕亮──皮膚層的模擬效果──那尺寸大得適當、形狀優美、勃起角度既不偏左也不偏右,並且確實露出前端的仿生陰莖貼在小腹上,吐著透明液體,被激烈玩弄著的後穴也因機體自身的功能而一片濕滑、看起來隨時可以被填入。

  人類男性鬆動了下肩膀,找到一個較不費力的姿勢,更不留情地以手指操著這臺仿生人。

  「告訴我你的感覺,馬庫斯。」與他手上的動作相反,卡姆斯基的語氣冷靜且和藹。

  「嗯、我……啊!」它的腰部猛烈顫抖,不禁屈起手臂遮住了嘴。

  就像個家教太過良好,而不知該怎麼應對這些難堪的少爺。

  「機體中心溫度升高了?」

  「是、是的──」它就像仿生人模仿人類呼吸那樣,正喘著氣。

  「還有呢?」

  「我──我想我的擬似射精功能快被啟動了。」它甚至滿臉通紅。

  卡姆斯基從鼻子輕輕笑了。

  「我想你需要學會更人性化一點的描述方式,我的孩子。但我們慢慢來吧。」

  隨著這句溫和的話語,馬庫斯弓起腰,射在自己的腹部上。假精液是擬真類型,沒有浮誇的顏色與甜膩氣味,只是偏濃的且略為大量的白濁色液體,並帶著些許腥味,散落在那暖褐色的腹肌上。

  它也模擬了人類高潮失神的表情,賽門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的臉瞧。那對綠色眼睛有一瞬間像停機般失去了焦點,如同死物卻正是極靠近生者的表現。

  「嗯……短時間連續高潮的機能……」

  白人男性自言自語,將手指再次頂入,馬庫斯發出甜美的呻吟:「不,卡姆斯基先生──我還──」

  男人聞言微微一笑,像是測試到了滿意的結果。

  「你表現得很好,馬庫斯。」

  「……!」仿生人按住自己的嘴,LED燈閃著紅光,用力夾緊了腿,但由於它躺在地毯上,朝前合攏雙腿並不會對卡姆斯基有任何妨礙。短時間內馬庫斯射了第二次精,賽門看見人工淚液從它的眼角被擠出,沾濕它那線條好看的顴骨。

  卡姆斯基先生抽出沾滿透明潤滑液的手指,兩手扳開仿生人造型緊實的大腿,俯下身,品味高雅的白色燈具投出色溫怡人的光線落在男人背上,所造出的影覆住了馬庫斯。

  低溫的雙眼仔細看著仿生人被浸濕的臉頰與雙眼,「好孩子,」他說,以指背輕摩馬庫斯耳邊的線條,仿生人下身泌出的那些潤滑液被抹回臉上。而馬庫斯順著卡姆斯基先生的撫摸瞇起眼,並微微擺動頭迎合,接受了這疼愛。

  「高潮的餘韻消退了?」男人問。馬庫斯睜開眼睛,在賽門看來那神情甚至有些怯生生地:「也許……」

  「讓它結束,馬庫斯,接下來是新的一輪檢測。」

  「是,卡姆斯基先生。」仿生人回答,LED燈快速閃爍了幾下,完成主人的交辦事項。

  男人解開浴袍的腰帶,白皙但藉著固定運動鍛鍊得結實的身體暴露出來,珊瑚絨布料下未著寸縷,真實的陰莖則呈現勃起狀態。

  賽門連接室內的空調系統,確認維持在適合的溫度,他的主人即使沒有衣物也不會因而受寒。

  卡姆斯基先生握著陰莖,頂向仿生人剛被手指操出水的後穴。馬庫斯不知所措地飛快眨著眼,並在主人試圖頂入、些微撐開入口時發出呻吟,求饒般開口:

  「先、先生,我想我的硬體規格無法容納您的尺寸……」

  男人豎著眉毛勾起嘴角:「我有設計你說出這麼可愛的話嗎?」

  「我、並不是──啊、」仿生人的眉間皺起,卡姆斯基先生淺淺頂進他體內,先是將龜頭滑入,接著,緩慢但沒有停歇地繼續進到深處。馬庫斯側過臉,胸口起伏,但在與賽門對上目光時,將臉轉向了另一邊。

  「不要停止回報你的狀況,馬庫斯。」

  「好……好的,」它艱難地回答,抿了幾下嘴唇才得以吐出言語,「我可以感覺到您的陰莖插進我的擬似腸道,撐開那裡的柔軟組織,溫度、形狀、尺寸……以及脈動都能掌握。得出性興奮的程度為高,預估可順利完成性愛行為。」

  它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開始那麼乾淨了,夾雜了許多情緒模擬。

  「雖然這種對話也別有樂趣,但果然還是該調整你在性愛過程的詞彙庫。」

  仿生人看來有些困惑,但順服地應和了。只是由於卡姆斯基先生開始了抽插,它未能作出太多表示,發聲器便被喘息與低吟佔據。

  「……或許該檢討的是我的說話方式。」男人道,放低了嗓音像是從胸中發出。「原諒我對檢測的熱心程度多過性愛,你的裡面很棒,馬庫斯,溫熱、柔軟但又有足夠的韌度緊包著我,操起來很舒服。」

  「謝、謝──?」它不確定地答道,隨即又被一次深入的頂弄操出聲。

  賽門看著他的主人動作,因充血而發紅、被仿生人腔體內液體浸濕而泛著水光的陰莖來回進出窄穴。單論體格馬庫斯比卡姆斯基先生來得高大健美,但它乖順地任它的主人擺佈,張開大腿,承受著衝撞,報以甜膩的聲響。

  馬庫斯再次射精時看上去幾乎是哭了,不僅是生理性的淚水而是失控般、透明液體爬滿那連雀斑都佈置精美的臉,而當卡姆斯基先生將它翻了個面繼續操時,仿生人開始求饒。

  那表現如此生動,如此真實,賽門看得目不轉睛。機體性能差距太大了,PL600認識到這個事實。它知道自己是設計來作為家務助理,只是它不由得有些疑惑──亦即,所得資訊不足以推導出合理結論──卡姆斯基先生為什麼還需要訂購像他這樣的PL600,馬庫斯的性能看來應付家務綽綽有餘,即使它是性愛專用,屋內還有不只一臺的克蘿伊,無論怎麼假設,似乎都沒有再添購一臺為求市場普及度,而性能平庸的仿生人的必要。

  「嗯?射不出東西了嗎?」黑髮的男人注意到。他自己也剛完成一次射精,灌在仿生人的肚子內,只是馬庫斯趴在那兒全身痙攣,有高潮反應卻沒有射精。卡姆斯基像要確認般撫摸了仿生人的陰囊與陰莖,褐色皮膚的仿生人輕微顫抖。

  「是……是的,儲精槽已經空了。」仿生人盡責地回答主人的提問。

  「正好休息一下吧,我也累了。」卡姆斯基先生這麼說,即使他的臉上毫無倦容。他將陰莖從馬庫斯屁股內拔出,接著伸手拉他起身。

  馬庫斯的腳步有些搖晃,最終倚在那個不比他高大的男人身上尋求支撐。仿生人不會疲累,但在這種時候,人們總是樂於看到性愛對象虛弱的樣子。

  「趁空檔補充人工精液吧。」卡姆斯基先生打了個響指,賽門看向他,它的主人第一次與它目光相接。卡姆斯基看它的表情彷彿藏著某種高高在上的興味,但或許他看誰都是這副神情。

  「嗯,還沒登錄名字,不如由你來命名吧,馬庫斯。」

  「我?」赤裸的身體還掛著各種液體的仿生人看向PL600,表情充滿不確定,「但是,命名這種事,我的程式……」

  「絕對難不倒。」卡姆斯基先生輕快地回答,「既然是我這麼說那就不會錯。」

  馬庫斯盯著PL600的臉。他安靜地等待著,直視那雙綠色的眼睛,在從落地窗透進的陽光下,綠色的光學組件閃爍著金色。這似乎是特規零件,PL600在記憶體中寫入這條分析,此時它注意到自己的處理器運轉速度有些過快,明明沒有在處理什麼複雜的運算,卻連脈搏調節器都跟著紊亂起來。

  金髮的仿生人眨眨眼,也許自己是品管疏漏、甫出廠便帶有了瑕疵?但在馬庫斯的注視下,它無暇在此時進行自檢。

  「賽門,」綠色眼睛的仿生人說,「就叫賽門可以嗎?」

  「當然。」

  登錄名字之後,賽門展開一個標準的微笑:「您好,我是賽門,很高興為您服務。」

  「帶一份人工精液給馬庫斯,賽門。」卡姆斯基先生給了它第一個指令。

  PL600的淡藍色LED燈閃爍了幾下,從適才克蘿伊與它共享的資料中找出了主人所吩咐的物品所在地。它轉過身,短袖、潔白的仿生人制服做得十分貼合機體的線條,使得它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單薄。

  賽門很快取回了包裝得猶如能量果凍的人工精液,它再次進入房間時卡姆斯基先生已不在這裡,只有那臺叫作馬庫斯的仿生人坐在深紅色的布面沙發上。馬庫斯依舊赤裸,雙腿交叉,顯得腿部修長,從他手上接過了軟袋。

  賽門站在一旁,看著馬庫斯扭開吸管前端的封口,放進嘴裡吸吮。它的動作突然變得有些孩子氣,吸得太急而雙頰略為凹陷,很快喝完了一包,拿開袋子時少量的白色液體沾在他嘴唇上,馬庫斯便舔了舔。

  以模仿人類飲水的動作補充鈦液,是模控生命仿生人的共通設計,看來其他液體也是。

  馬庫斯將飲用完畢的空袋放在玻璃茶几上,賽門便像個家務仿生人該做的那樣,將它收拾進了垃圾桶。

  「先生說請你在這裡等待。」馬庫斯道。賽門看了它一眼,它的側臉如同雕塑一般,並垂著眼皮若有所思。

  「我想暫時只有我們兩個了。」

  閒聊。馬庫斯的這個行為以仿生人而言並不尋常,仿生人之間不進行無謂的交流,只進行工作上的必要接觸與對話。使用「我想」作為句子的開頭同樣不尋常。賽門試著歸納這是否就是它的中央處理器又默默加速運轉的理由,為了處理馬庫斯如同人類般的舉措。

  「是的。」賽門像是應對人類般回答。

  坐在沙發上的仿生人抬頭看它:「你知道我的名字,不是嗎?」

  「我知道,你的登錄名稱是馬庫斯。」賽門語調柔和地回答。

  「那我希望你能多加使用,賽門。」

  「好的,馬庫斯。」

  為了達成家庭照護的目的,賽門具備一定程度的社交程式,以人性化方式回應並不難,只是應用對象是另一臺仿生人,就有些異常。不過,賽門的工作本就不包括評定其他仿生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許卡姆斯基先生給了馬庫斯一些特別的權限,或是作了些程式調整──擅自改造仿生人程式並不在模控生命官方允許範圍,也會破壞保固,不過永遠都會有具備駭客性格的人這麼做。

  「我能詢問你的分工嗎?這有助於我執行我的工作。」賽門問,「克蘿伊傳給我的資料包含它們的主要職責,但沒有你的。」

  它說話的同時,馬庫斯將腳縮到沙發上,屈起膝蓋雙臂交叉其上,頭輕輕靠著手臂,歪頭看他。

  「沒有什麼特定的,」它答得有些懶洋洋,「我聽卡姆斯基先生的吩咐,大多時候他需要我配合檢測。」

  「你是卡姆斯基先生的……」賽門在說道那個字時卡頓了一下,「性伴侶嗎?」

  「剛剛那個?不,那是檢測的一種,而且今天是第一次進行。」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協助,馬庫斯。我只是有些疑惑自己究竟需要負責哪些工作,畢竟克蘿伊似乎完全可以勝任個人助理,而卡姆斯基先生也沒有孩子。」

  「我想卡姆斯基先生會告訴你的。」

  「我相信是的。」

  它們在那待了好一會,原本賽門預估卡姆斯基先生也許二十分鐘以內就會回來,結果它們等待了接近四個小時。賽門看著從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角度隨著時間變化,馬庫斯的眼睛顏色也因而出現細微的改變。還有它褐色的勻稱身體,在日光漸弱直至消失的過程中膚色也由暖轉冷。

  卡姆斯基先生再次進門時,正一邊鬆開領帶、解下白襯衫的鈕扣。高級西褲的剪裁襯得他腿部的線條俐落。「讓我們繼續白天的工作吧,」他以例行公事的口吻說,將深藍色條紋領帶扔在地上,馬庫斯聞言正要從沙發上站起,卻被阻止:「啊、啊、啊,」男人搖著手指,「在沙發上就好。你看完了我交待的資料?」

  「是的,先生。」馬庫斯回答。

  「那就開始吧。」賽門看著男人走到他的仿生人面前,低頭捧起它的臉親吻,姿態濃烈而緊迫,彷彿有著渴求。馬庫斯也回應了他,手指攀上主人的頸側,有些生澀但吻得投入。

  就像一對戀人那樣。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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