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

 血源詛咒衍生。男獵人×亞佛烈德。R-18。短打。

 

 

   你摸了摸口袋中的破舊邀請函,朝露台望了一眼。金髮的青年仍舊站在圍欄前,身上的灰白披風垂地,與銀色飾線一同在月光下微弱地反光,使他全身都覆蓋了一層朦朧。

  他總是顯得心事重重,臉上帶著凝重的憂鬱,這給予他一抹與體格不相襯,卻具有異樣魅力的纖細感。你朝他搭話,亞佛烈德如求道者的表情一變,高興地向你打了招呼,這使你再次心生猶豫,該不該將那封磨損的邀請函交給他。

  青年微笑看著你,目光和善,期待著你與他談論汙穢血族、拜爾金沃斯,或是他無比景仰的洛格力斯大師,讓他能夠熱情地表彰自己的願望。你知道談及榮耀大師時,亞佛烈德的雙眼會散發著什麼樣的光彩,他年輕美好的臉龐會透露著急切;你更知道,他在這個願望上,寄託了遠比他所展現更多更沉重的事物。

  你已親眼見過,他散盡渾身力量後的瘋狂,與最後的自我毀滅。他曾經溫和的臉龐被象徵著激情的金色頭盔覆蓋,無從得知他最後的情緒。你曾在他的屍首邊駐足良久,想分辨他究竟是出於滿足還是空虛,才捨棄了下一個日出。

  亞佛烈德對你的沉默感到疑惑,有禮地望著你。你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決定他不該完成心願呢?在這永不結束的狩獵之夜,你又曾經真的拯救過誰呢?

  你將邀請函遞了出去,亞佛烈德顯得又驚又喜,你意識到自己多麼珍惜他這樣的表情。

  他迫不及待要動身,但為了表達謝意,他解下胸前掛著的轉輪徽章。那枚徽章被他寶貴地藏於衣內,交付到你手上時還帶著體溫。

  你握住了徽章,低下頭,隔著面罩親吻。亞佛烈德見你這麼做,略略有些難為情。你帽下的銳利眼神注視著他,令他更顯侷促。

  你知道這麼做有違道德,但道德在這樣的月色下又有何意義?你明白在賣給他人情後索求是卑鄙之舉,然而你本是卑鄙的外鄉人。

  你伸手試探,亞佛烈德似是明白你的意圖,並未閃躲,而是輕閉雙眼。你撫摸他潔淨、沒有一絲血汙的臉,扯下面罩,進行夾雜著血腥味的親吻。他微微顫抖,不習慣這樣的接觸。

  你拉回了面罩,感到些許的後悔。亞佛烈德睜開眼睛,其不知所措顯而易見,他猶豫地將雙手放在你的肩上,雙唇輕碰你的面罩。

  接著他等待你的回應。你突然理解,對亞佛烈德而言此行無論成敗,這都已是最後。若非於汙穢的城堡中含恨而終,便是圓滿宿願後死;你曉得有再見,但亞佛烈德已在訣別。

  你按著他的肩讓他跪下,如同要冊封他。亞佛烈德並不駑鈍,拆解著獵人那硬得扎手的腰帶表達他理解你的期待。刀斧手的厚重手套圈住你未勃的陰莖,年輕聖職者的軟熱舌頭輕舔前端。

  你撫弄亞佛烈德柔軟鬈曲的金髮,拇指描摹他英挺眉毛的形狀,亞佛烈德生澀的吸吮並不出色,但你的慾望已經無可克制地勃發。往喉嚨深處的搗弄使他乾嘔,綠色雙眼噙了淚水,你抽出陰莖,粗野地拍在他臉上。亞佛烈德瞇起單眼以免液體流入眼中,粗長陽物貼著他漂亮的臉蛋,小幅度挪動。

  塗汙他,畢竟你是個帶有野蠻獸性、散發著血臭的獵人。亞佛烈德甚至不知道你已接受汙穢血族的血,成為他應當剷除的對象。啊,你不配他向你微笑以對。

  你的陰莖脹痛難耐,從亞佛烈德臉上移開後,他瞇起那隻眼的金色睫毛濕溽,以手揩去的同時你又插進他口中。他的左眼還是睜不開,任你頂著,你抓住他的頭髮,物品一般使用他。

  你射精時嗆住了他,抽出後他擦著嘴角,仍在咳嗽。你並未給他緩過的時間,而是將他按在了地上。

  亞佛烈德的目光在四周飄移,但你明白這裡的野獸只有您自己。

  聖職者的頭髮凌亂,表情狼狽,輕輕發抖的身軀說明他的緊張。你想起第一次見到亞佛烈德時,他正跪在石像前禱告,虔誠而忠實,注意到你後,迅速展露出了友善,這在雅南過於稀少,甚至可稱之為異常。

  你不會讓他知道,從那時起你就有點想這麼做。

  刀斧手的服裝多層而厚重,設計者顯然清楚該隱赫斯特城的寒冷。你將手探進亞佛列德的衣內,隔著手套觸碰他溫暖的肌膚,以指尖描摹血族狩獵者勤奮鍛鍊過的身體,從腰部往上,觸感厚實、肌理分明,胸口覆著薄薄毛髮。

  你揉弄他的胸肌與乳首,亞佛烈德發出忍耐的喘息,垂下眼瞼不與你目光交接,緊咬著牙關以避免發出過多聲音。你曉得亞佛烈德總是試圖表現得很得體,即便他心中藏有與之完全相反的一面。

  他挪動身體,衣物發出摩擦聲,將雙腿跨在你身上。低溫的夜晚他的體熱令人想靠近,但你保守著自己的服裝以作為防線,因你對自身體內潛藏的非理性有所戒備。亞佛烈德高大而肩膀寬闊,你見過他參與獵殺時揮舞沉重武器的模樣,但現在他低頭湊近你耳邊的姿態是如此溫順而渴求,像被完全馴化的獸。

  刀斧手環抱著你,毛茸茸的鬢角貼在你戴著面罩的臉旁,白色披風罩住了你倆。你聽見亞佛烈德隨著你的撫摸所發出的每一聲細微喘息,感覺到每一次顫動。你平常持槍的那手握住他的腿間,它早已站得很挺了,也許從亞佛烈德跪在你面前時就開始。

  你感覺得出來亞佛烈德並不熟悉性事,你懷疑他仍是處子,但不至於不識相地出聲詢問,你只是品嘗著他的順從與欲求。你捋動他的陰莖,感覺到他腰部肌肉的繃緊,披風的掩蓋將羞恥感減低在亞佛烈德所能承受的範圍之中,他甚至忍不住小幅度地擺動腰,在你的獵人手套中摩擦他自己,卻又隨即停下,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下流。

  以這樣的姿勢,彼此相貼,卻不看清兩人的身體,甚至是表情,也許正是亞佛烈德所決定採取的距離。可以感受,但不以眼去看,不以口去說。他並未像你撫摸他那樣撫摸你,只是緊抱著你,彷彿如此便足夠。

  你放在他腰上的手挪動到他的臀部,手指塞入後穴,你感覺到亞佛烈德抓緊了你,刀斧手那鑲滿鉚釘、用於粗野肉搏的手套,現在只是無害地貼在你背上。你戴著手套的手指稱不上溫柔地操他,並不顧慮他也許是第一次,激烈的動作,搭配著前面的撫弄,亞佛烈德在你耳邊溫熱地喘氣,發出甜美的呻吟。你好奇著他是否有注意到自己的腰拉成了曲線,抬起臀部如同準備交配。

  你突然拔出陷在亞佛烈德體內的手指、放開他濕滑的陰莖,年輕的刀斧手還沒反應過來,你便掰開他的臀瓣往自己的陰莖上按去。你渴望已久的陰莖一下便沒入了半截,亞佛烈德發出沒能掩住的驚呼,身體夾得死緊。你掐著他的臀肉,比起安撫更像是威脅,執拗地繼續往深處戳去。

  亞佛烈德低著頭,並無抗議,任你粗暴動作,唯一的努力是放鬆自己,而你聽出他的悶哼中夾雜著痛楚,只有更感興奮。這似乎更好,比起親吻與隱密,還有肌膚相接,你發現這樣毫無文明可言的、僅有最低必要裸露的、時地皆不合宜的,粗野性交更加合適。

  聖職者的體內如你預想般火熱緊緻,你不禁有些神遊地想著將手伸入他腹腔或許就是這種感受。無論是人或是獸,他們的內臟總是溫暖又柔軟,濺出的血令人沉醉。

  想要更多地觸及他的內裡,甚至將內面翻至外面。亞佛烈德懂的吧?粉紅色的、蠕動著的、既醜惡又美麗的、令人發笑的。

  現在也能感受到刀斧手內部的鼓動,獵人的裝束為你隔開了氣味與溫度,然而單憑陰莖你就探知到了全部。

  你用力操他,亞佛烈德緊咬著嘴唇,依舊不願發出淫聲浪語,但他潮紅的臉孔昂起,並不自覺以你的陰莖摩擦內裡。他喜歡被男人猛烈搗弄深處,忍耐聲音也不能為他增添多少掩飾。

  你射完精後拔出來,弄得黏糊一片,亞佛烈德則弄髒了你的黑色手套。你並不在意,與面前的汙穢血族獵人不同,你的身上沾染過更多更骯髒的東西。

  亞佛烈德望著你,微微地喘氣,表情像是想接吻,你並不確定。你想的是把他反身按在地上,掀開那厚重潔白的披風,看看他的屁股是否被你捏紅了,並再操他一輪,讓他趴在地上嗚咽。

  但你終究沒有這麼做,也沒有吻金髮的聖職者,不管他是否真的想要。你們分道揚鑣之前握了握手以示友好。

  你再次在女王座前遇到亞佛烈德,金色的頭盔與銀灰色的聖袍濺滿了汙穢之血,一同反射著燭光。刀斧手沉浸於狂喜之中,仍舊認得出你。而這次你沒有取走粉紅色的肉塊,決定了你對亞佛烈德的背叛就僅止於此。

  接著你回到雅南,在你們最初相遇之處找到他。皎潔月光寬大地灑落在你們身上,你單膝跪下,即使你並不真的向誰祈禱,而是對亞佛烈德輕聲道了晚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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