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時臣的優雅夜晚

Fate/Zero衍生,言時+金時,R-18。
《遠坂時臣的優雅午後 》續篇,不過反正都是肉文……
同樣為年代久遠的完售本釋出。

  下身赤裸的男人靦腆地接過弟子遞來的衣物及毛巾,輕聲道了聲謝,竟有點不敢直視他。畢竟使他必須這樣難堪地衣不蔽體的原因,正是眼前這個看似可靠而忠實的弟子。而另一個讓氣氛微妙的原因是弟子剛說了喜歡他,想碰觸他,並且也真的這樣做了。

  即使眼前有更重要的任務,這樣的告白依然在時臣平靜無波的心中擾動起來。

  並沒打算給予或接受任何承諾,也不認為關係會在聖杯戰後持續,但是——

  計畫之外的狀況總是讓他一時之間感到動搖。

  綺禮看著若有所思的老師,以手指輕輕碰了他的嘴唇。這麼做並非出於什麼愛憐之意,單純只是,想碰碰看那形狀漂亮的嘴唇。就好像看見美麗的花想採摘一樣。

  因為他的碰觸,時臣抬眼看他。綺禮低聲在老師耳邊說道:「洗澡水已經為您放好了,先試試溫度?」

  相當婉轉的說法,其實就是要時臣自工房移步到浴室去。時臣點點頭,但只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滿臉窘迫。

  「有哪裡不對嗎?時臣老師。」

  「……有什麼流下來了。」他以小小的音量說,一手羞恥地蓋住臀部下方。

  綺禮眼光下滑,瞥往老師光裸的腿間。無論是性器、大腿內側,都有著或乾或濕的白色痕跡。是自己和Archer剛剛射進去的東西吧。

  「會弄髒地板。」時臣進一步說道。瞬間綺禮覺得時臣真是個單純得,會讓自己身陷危機的人。或者說早已經是這樣了,並且還渾然不覺。保護慾跟嗜虐心複雜地同時湧上來。

  「那麼請讓我幫您一把吧,時臣老師,失禮了。」

  在時臣還沒意會綺理想做什麼時,自己便被攔腰抱起,他驚得差點弄掉了手中所拿的換洗衣物。

  「綺、綺禮——」

  「請不要亂動。」

  於是時臣只好順從地讓弟子抱著他,慢步走往一樓的浴室。時臣心想他的臉跟耳朵一定紅得透徹,完全不敢對上綺禮的目光。後庭裡的黏膩液體依然沿著大腿慢慢流下,有些沾上了綺禮的手和衣袖,但總歸沒有滴在地上。

  綺禮聞到空氣中的氣味,似乎有許多年沒有聞到這種淫靡的味道了,夾雜著精液、汗水與體味。

  到了浴室他將老師放下,對方紅著臉道謝時他並沒有注意聽,而是想起了某件事。

  「老師,」他平板地說著,「後面還痛嗎?」

  花了一秒才弄懂他在說什麼的時臣,尷尬地眨眨眼。是指性交時弄傷的後穴吧,當然還是痛的,只是忍耐著。

  「作為賠罪,請讓我為您施治療術吧。」綺禮伸出手,往老師背後探去。時臣不自覺退了半步。

  「不了,綺禮……」

  「老師不願意自己來吧,那麼由始作俑者的我治療是最理所當然的。如果不稍加處理,等一下傷口碰了水可是很容易感染的。」綺禮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試圖說服老師。

  時臣的表情動搖著。

  「請,讓我為您施術吧。」以堅定的語氣,再次說道。

  「……那麼麻煩你了,綺禮。」時臣的目光飄往一邊,不想看欺近身前的高大弟子。那隻粗糙的手輕輕觸上臀部時時臣咬了下嘴唇。

  「失禮了。」

  手指探進股縫,時臣又咬起了嘴唇,感受著粗大的手指撫摸尋找著,最後按上沾著血與精液的穴口。已經幾乎是抱在懷裡的距離和姿勢了,面對比自己高大的弟子,感覺像被籠罩住一般,時臣不由得略低下頭,綺禮的鼻尖,像是要碰上眉心似的。

  綺禮低聲詠唱起咒文來。是時臣熟悉的字句、熟悉的聲音、他所親自教授的詠唱語調,每個音節都按照他的教導下沉或上揚,但是現在的情況卻讓他怎麼都自在不起來。

  綺禮在治癒術方面的表現一直都很好,甚至擁有比時臣更高的天分來駕馭這項魔術,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也不再流血。

  「綺禮,謝謝。」時臣說道。快點,放開自己吧。

  「應該的。」綺禮垂眼看著臉頰染著紅暈的老師,心念一動,沒有抽開手,反而將手指順著濕滑的液體伸進甬道。時臣抖了一下,不由得夾緊肌肉。

  「放……放開我,綺禮。」他說,聲音裡充滿緊張。剛剛的事情又清楚地回想起來了吧,男人的手指在裡頭攪動的感覺,忍著羞恥的感覺。

  既然光插入後面也能得到快感,那麼是不是也有可能用手指翻弄就得到高潮呢?綺禮想著。

  「我說,放開。」時臣的聲音稍微強硬起來,但還是因為體內被掏攪而微微顫抖,「你答應過我,不會再……」

  「不會再弄痛您,我的老師。」綺禮接口。

  「不……不對,我那時的意思是——唔、」觸電一般抖了抖,綺禮找到了那個讓人舒服的地方。原來在這裡啊,其實沒有想像中的深,手指可以輕易觸到。

  不要了,時臣心想,在工房裡那場令人崩潰的性愛已經耗掉了太多體力。不管怎樣,遭到玩弄的都是他,並且前列腺射精的疲憊感似乎比一般高潮更大。就算身體自然地有了反應和快感,但已經沒有力氣再承受一次同樣的行為了。

  照理說綺禮也消耗了不少精力,為什麼看起來卻毫不疲累?因為代行者那非比尋常的體魄要求嗎……?時臣模糊地想著,腿已經軟得要站不住,抱著懷裡的衣物靠在了綺禮身上。綺禮以另一手摟住他。

  「老師啊……」綺禮的聲音似乎是從胸腔低沉地傳來,「總覺得,我漸漸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時臣並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已經有許多年,胸中沒有這種悸動感。」綺禮繼續柔聲說道,「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才對。您給了我,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呢。」

  這樣的低喃聲,好像惡魔的耳語。即使時臣沒有見過惡魔,但卻充分感受到了聲音中的煽惑及危險氣息。彷彿會被這聲音領著,走到幽冥之地一般。

  「不,綺禮、」時臣困難地開口。一定要擺脫這個情況,如果一直這樣無法控制,那麼往後的聖杯爭奪……「不要再做這種事,至少現在——」

  「也是呢。」綺禮說,卻故意用力屈起埋在老師體內的手指,感覺到他微微弓起身,用力吸了口氣。「再不進去,水都要涼了。」

  「那麼,請好好享受熱水吧,老師。」綺禮抽出手指,恭敬地說道。

  時臣無法確定,綺禮是不是真的在笑。

  因為使用已久而有些磨損的沙發上,金髮的英靈以指尖輕彈著酒杯。他的嘴角掛著惡作劇的笑容。

  對於不速之客微微蹙起眉頭的綺禮卻打消了詢問他為何來此的念頭,反正應付這個陰晴不定王者的好方法之一便是等他開口說自己想說的而非擅自發話。況且吉爾伽美什在這個房間內從來就不會保持沉默。

  「喔呀綺禮,情報蒐集的工作還順利嗎?」英雄王說,但綺禮也明白對方並非真心想知道答案。並且綺禮現在並不十分有心情與他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因為有Assassin,並沒有什麼不順利的,只是……」綺禮坐在了桌前,目光看向一派悠閒的英靈,「今天目前為止都沒聯絡上老師。」

  吉爾伽美什假裝沒有意會到那視線中所含的質問意味。

  「也許昨天被折騰壞了,蒙在被窩裡發燒?本王離開之後你們又做了嗎?」

  「Archer,你知道什麼的話就直接說。」綺禮有些失去耐心。

  英雄王以造作的手勢捏起酒杯的細頸,湊到面前輕晃酒液。

  「本王真失望,綺禮,本王還以為時臣一失聯你會衝到遠坂邸來的。」

  「哈、」綺禮像是覺得可笑似地回應道,「別像在談論狗般說著我的事。你把老師怎麼了?」

  事實上綺禮的確是在第一時間就派了Assassin去遠坂邸探明情況,得到的回報是整個屋內找不到遠坂時臣的蹤跡。然而結界並沒有遭到破壞,也沒有敵人侵入的痕跡。就綺禮所掌握的情報看來,也沒有察覺其他陣營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能夠不留痕跡地進入遠坂邸,並將老師藏匿起來,綺禮很輕易便聯想到了可能的嫌疑者。

  「別擔心、別擔心,好歹也是我的契約對象,收在口袋裡小心保管著呢。說來、先前只覺得他是個無聊的男人,最近才稍微感到他有趣了起來——或者更精確地說,」吉爾伽美什加深了不懷好意的笑,「挺可愛的呢。」

  「這個形容也太不適切了。」綺禮瞇起眼睛。他首次聽見這個遠古王者以如此充滿溺愛的方式描述自己的御主。

  「你不這麼覺得嗎?大概是你的鑑賞能力有問題吧,綺禮。就像虔誠的神父對信仰感到動搖時特別美麗一樣,那個男人無法再維持從容優雅的模樣,除了可愛沒有別的形容詞了啊。」

  不去回應吉爾伽美什露骨的挑弄,綺禮直接了當地再次詢問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你把老師藏到哪裡去了,Archer。」屢次以職階稱呼他,似是要提醒英靈別太恣意妄為。

  「我不是說了嗎,」吉爾伽美什笑吟吟地看著他,「收在口袋裡小心保管著呢。」

  光線不足的小房間中亮起了刺眼的金光,是綺禮所見識過的,屬於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所有的奢華財庫,然而從其中出現的卻不是美酒或兵刃,那蜷曲著的身影只消瞥上一眼就能認出是誰。

  雙手被皮帶捆綁在身後、兩眼也被矇上的魔術師躺在吉爾伽美什所坐沙發的另一邊。男人沒有試著舒展未被束縛的雙腿,而是維持著夾緊並屈膝的姿勢。這並不難理解,因為時臣下半身只有被扯鬆而滑下一邊的黑色長襪,凌亂的白襯衫並不足以遮掩什麼。

  時臣的皮膚透出不正常的薄紅,在燈光下看得出覆蓋著汗水,呼吸也粗重而紊亂,渾身散發出一種不潔淨的氣味,和平常的模樣大不相同。

  看見綺禮睜大的黑色眼睛,吉爾伽美什將右手食指壓在唇上示意綺禮安靜,然後俯下身輕柔地撫摸時臣的髮稍。時臣的身子觸電般顫動了一下。

  「王……?」時臣的聲音也和平時不同,嘶啞而發著抖,語調中盡是試探與哀求的味道。

  那狼狽的聲調引得綺禮一下子有些興奮起來。

  「怎麼樣,」英靈的指尖還在御主的臉上滑動,卻對另一邊的神父柔聲問道:「你不覺得的確是『可愛』沒有錯嗎,綺禮?」

  聽到他的名字讓時臣心驚了,至少綺禮是這麼覺得的。

  「吉爾伽美什,這是……」

  英雄王的薄唇拉開得意的弧度。「稍微呢,讓他喝下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效果還挺令人滿意的。時臣,把腿打開。」

  「王……」聲音中已只剩軟軟的求情。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剛剛還多少有點哄騙口吻的英靈,一下子就不耐煩了起來。

  因為矇著眼的關係,老師並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無法確定身邊有哪些人,綺禮想。老師一定十分不安,無論心理或是生理都是任人宰割的狀態啊。他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時臣明白求情只是徒勞,鬆開了夾起的腿,覺得羞恥般只打開小小的幅度,隨即被吉爾伽美什勾住膝蓋大大拉開。時臣的性器展示在綺禮面前,纏繞著平時繫在頸間的藍色絲帶,戲謔地打了個蝴蝶結,肉莖完全地勃起著,並且已經濕得連絲帶都浸透了、兩端沉沉地垂下來。從顏色來看,除了前列腺液還有精液混在其中。

  「還是像小男孩夢遺那樣出來了嗎?真是丟臉呢、時臣。」吉爾伽美什的手在時臣膝蓋上打著圓按壓。

  「王啊,請憐憫我……」如果仔細看,會發現時臣的臉上也是濕的。

  「體溫好像更高了呢。」吉爾伽美什狀似親暱地以臉頰輕觸時臣的臉。「你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綺禮?」

  「……媚藥、嗎。」

  「哦——就算是神父,也很清楚呢。」吉爾伽美什讚許道,「一開始下手重了點,藥效連這傢伙的意志都壓過去了,很動人地哭著求本王幹他呢。所以雖然想等著晚上帶給你看,還是先做了幾次。現在好像冷靜了下來,不過會這樣覺得羞恥反而有趣呢,你說是不是?」

  如果見過時臣平常的樣子就會明白現在這樣根本稱不上冷靜,魔術師依然在發著抖,但綺禮現在明白那不只是因為害怕而更是因為情慾的躁動,吉爾伽美什搔弄般的觸摸更讓時臣難以自持。想要尋求發洩卻又被自尊牽絆住的老師,像要逃避什麼似地將頭低得幾乎要埋在胸前。也許他可以感受到綺禮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像鞭一般使他縮起身子。

  「老師維持這樣的狀態有多久了?」綺禮的口氣中帶著一絲責怪,吉爾伽美什在心中竊笑真是個習慣偽善到本人都沒有察覺的神父。

  「嗯……從下午、還是上午開始呢……?啊啊,本王打斷了這傢伙的午餐,所以就是中午吧。」

  從那之後就將老師綁著、忍受著高漲的性慾丟進王之財庫嗎?時臣老師就算因此發狂也不奇怪……但既然是老師,的確不可能就這樣失去理智,雖然綺禮並不認為吉爾伽美什有設想到這點。遠坂時臣本人的精神強度,究竟是帶給他幸運或是不幸呢。

  「真是惡劣啊。」

  「怎麼會呢?這可是本王的大發慈悲,如此一來心理上再怎麼抗拒也會耽溺在性交之中,就算是這樣的男人依然會主動擺起腰的。」吉爾伽美什的手,自時臣膝蓋處往大腿根部爬去,像隻安靜的大蜘蛛,「吶、時臣,你說是不是?你現在是不是非常希望本王摸你?」他輕彈時臣綁縛著緞帶的性器。

  「啊、」時臣發出哭泣般的聲音,一瞬間綺禮幾乎認不得這個人是誰。

  若說時臣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都還是太過保守的說法。

  中午時分連刀叉都還沒能好好放下,就被英雄王抓住下巴灌進猶如手滑了一般不妙份量的冰涼液體。藥效發生得非常快,時臣覺得下腹燒灼般熱了起來,並擴散至全身,即便英雄王只是碰觸他的手臂,都給予他彷彿性感帶被挑逗的感受。理性不是剝落,而是被海浪淹沒般,完全無法進行有條理的思考。

  如同毒癮發作那樣,腦中瘋狂轉著的都是同一個想法。想要、想要、想得流下眼淚、身體發燙、用力顫抖、是誰都好怎麼做都好——

  回想起自己當時在王面前的模樣不禁羞恥得想就此消失,然而即便是這樣身體的熱度也完全沒有下降。性器令人害怕地不斷維持在勃起的狀態,被蒙上眼放入財庫後無法感知外界情況,陪伴時臣的只有黏膩的夢境與幻想。

  吉爾伽美什扳起時臣的下巴,吻上他不斷啃咬而透著豔紅的嘴唇。魔術師輕易地張開嘴,任王的舌侵入,潮濕地糾纏,光是接吻就四肢發軟,躺在吉爾伽美什的懷中任他擺布。英雄王一手探進時臣已被汗浸透的白襯衫內,擰他發脹的乳尖,卻斜著眼朝綺禮丟了個眼神。

  代行者走到他的老師面前,彎身以掌輕觸男人的下腹,時臣驚嚇地抖了一下,吉爾伽美什猶如懲罰其分心般更加狂暴地在他口中攪弄起來。綺禮單膝跪下,手下滑撫摸老師的性器,拉住溼透的緞帶一端扯開,藍色帶狀物縐縮在深色沙發上。

  綺禮低頭,打開嘴,舌頭舔上時臣性器前端,時臣想把腿夾起,因此綺禮用力按住他的大腿。舌尖在莖身上稍微打轉,又舐過上頭冒著液體的小孔,然後無預警地含住。依然被吉爾伽美什封住嘴的時臣發出模糊的聲音,綺禮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噴進口中。

  「連一下也不能忍耐嗎?時臣。」吉爾伽美什柔聲說道。他伸手拉開時臣眼上的布料,魔術師的眼睛因為接觸光線而瞇起,睫毛被眼淚及汗浸濕,眼眶和鼻尖同樣泛著紅。

  「非常……抱歉……實在是……」他像個尿床的孩子般抽噎。

  「師唷,即使是這樣,這裡也未見軟下去呢。」綺禮的手輕揉著時臣濕漉漉的陰莖,另一手抹過唇角的白濁。時臣的目光轉向了這個他彷彿直到最近才重新認識的弟子,並且這才確認到綺禮存在似地露出難堪的表情。他再次試圖夾起腿,但是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與綺禮的力氣抗衡。

  「這樣就射的話等一下要怎麼辦呢。」吉爾伽美什說道,抱住御主的腰,將他拉起,摟著他雙腳踩上了冷硬的地板。手被束在身後的時臣無法保持平衡,從沙發下來時一個踉蹌,被綺禮及時扶住肩膀。

  感覺到吉爾伽美什的手指從臀縫中伸入,時臣垂下脖子,臉貼在弟子胸膛上,像是要掩藏住臉上的表情。吉爾伽美什掏著裡面,弄出一些黏稠的白塊。隨著英雄王手上的動作,時臣越來越將身體的重量倚在綺禮身上。手指觸摸過每一處黏膜,都帶給他酥麻的感覺,電流般沿著脊髓上竄進腦中。

  綺禮感覺到老師的臉在胸口磨蹭,看著吉爾伽美什帶著一抹笑攪著老師後面的洞不知怎麼令他有些愉快。他取出了一把黑鍵,割斷綁住時臣手腕的皮帶——老師一定會把這個舉動理解為弟子的體貼。被弄皺的袖口下露出壓著紅痕的手腕,那雙看似十分文弱的手扯住綺禮的衣袖,予人需要保護的印象。

  和平時急躁而粗魯的作風大相逕庭地,吉爾伽美什悠哉地慢慢進行擴張,轉動著手腕在窄穴中來回攪弄。但是以時臣現在的狀況來說這完全不是溫柔,而是英雄王慣常所作的折磨。綺禮不費力氣地明白了吉爾伽美什的意圖,但時臣本人卻似乎沒有意會到,只是淌著眼淚、發出灼熱的嗚咽一邊忍耐。

  「時臣師,」綺禮捉住時臣的兩隻手腕,湊在老師耳邊低語。「您希望Archer插進來嗎?」

  時臣露出狼狽的眼神。

  「都是……那個……藥……」他辯解般吐出破碎句子。

  「那麼,我想您得親口告訴Archer才行。」

  時臣看起來更加狼狽,眼神不安地飄移。吉爾伽美什看著說悄悄話的師徒,臉上笑意加深,他抽出手指,解開褲頭,掏出了陽具,直挺的肉莖在時臣臀瓣之間濕滑地摩擦。

  「怎麼了?時臣。」吉爾伽美什微笑道。

  時臣的臉上燒著。剛被灌下藥時他說出了許多誠實但令人羞恥的語句,稍微思及便如碰到烙鐵般不願深入回想。他簡直分辨不出藥的效力減弱是給予他好處亦或相反。

  「綺禮,」時臣囁嚅道,「請幫助我……」

  綺禮幾乎笑了起來,老師難道希望自己替他傳話嗎?光是想像就覺得荒謬。「您希望我怎麼幫您呢?現在可是這種情況。」

  「唔……」時臣垂下頭。

  「一點進步也沒有,時臣。」英雄王以失去耐性的口吻說道,他一手掰開時臣的臀瓣,拇指撐開穴口,另一手將陰莖前端捅了進去。時臣發出壓抑的呻吟,咬了咬下唇,挪動腰部,主動讓王的性器完全進到體內。

  吉爾伽美什揚起嘴角,以這個男人而言已算是出乎意料的讓步了吧、那麼原諒他也不是不可以,吉爾伽美什開始在時臣體內抽送。大概也是藥的功效、又或者時臣的身體已經開始習慣這樣的性交,陰莖刮過每一吋的腸壁都帶給他快感,強烈得蓋過窄穴被硬物撐開的疼痛,讓原本就情慾高漲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甚至舒服難耐地扭擺起了腰、向他的王貪求起更多。時臣無法克制地微微打開了嘴,彷彿不這樣用力喘氣就無法呼吸,然後他扯著綺禮的衣袖、抓住他的衣襟,拉著綺禮彎下身與他接吻。

  時臣吻得很專心,閉著眼,扇般的深色睫毛貼在臉上,舌頭主動纏繞上綺禮的。當綺禮將舌伸進他口中舔過牙齦時感覺到對方舒服地顫抖,也許口內的確成了老師的敏感帶,又或者單純因為吉爾伽美什的性技巧很好。總是氣氛冷清、頂多因為吉爾伽美什的偶爾來訪增添華美氣息的教會房間內充斥著水聲及淫靡的喘息。

  「哈啊、」原本是自己主動親吻弟子的時臣現在反而被吻得有些暈眩,但即便想逃也掙脫不開綺禮的有力雙手。而王在身後越來越用力的深頂也使他幾乎腿軟,必須抓住綺禮支撐身體。

  眼眶中積著的淚水氾濫出來,沿著時臣的臉頰滑下,被綺禮舔去。想射精,下腹熱得不得了,他將臉埋進綺禮胸前,掩蓋住再次高潮時的低嘆。然而吉爾伽美什還沒有得到發洩,繼續粗暴地抽插著,讓剛射完精的時臣幾乎是馬上又勃起了。

  「王……已經、夠了——」開始感到疲累的時臣以發抖的聲音說道,感覺到綺禮的唇落在自己額角。

  「騙人,這裡不是又硬了嗎?」吉爾伽美什粗魯地伸手捏住時臣的陰莖,讓他痛得吸了口氣。「況且是你要來滿足本王,別搞錯立場了,時臣。」

  「非常、抱歉……」猶如不斷遭到電極的小狗一般,時臣很快放棄了抵抗,倚在綺禮懷中繼續承受吉爾伽美什所帶給他的一波波快感。綺禮看著明明十分舒服卻露出被折磨般表情的老師,覺得開心起來。時臣修長的腿不斷發抖,彷彿撐不住自己,當吉爾伽美什總算鬆開扣在他腰間的手,並拔出沾著濕黏液體的陰莖時,時臣幾乎要攤在綺禮雙臂之間,劇烈的心音分秒不差地傳到綺禮耳中。

  吉爾伽美什伸手揉時臣汗溼的髮,要說的話,他喜歡魔術師這副模樣勝過平時那游刃有餘的姿態。綺禮想必也會同意這一點。

  「我的老師唷,」綺禮低聲說道,抓住時臣扯住自己黑色修道服的右手,「也請給予我一點慰藉可以嗎?」

  時臣聞言以疑惑的眼光看向綺禮,然後微微轉頭看綺禮將他的右手拉開,劃著弧線繞到下方,貼著修道服的布料向下滑去。時臣看著綺禮面無表情、雙眼卻透露出一絲愉快的臉,感覺到右手按上了某樣硬物,臉突然熱起來。

  「用您的、手。」他的弟子如此要求道。

  「令人不敢恭維的癖好啊,綺禮。」吉爾伽美什隨意整理了一下身上後,又坐回沙發上拿起酒瓶倒酒。

  「沒有問題的吧?」無視吉爾伽美什的話語,綺禮繼續對老師說道。「口交都幫我做過了,只是這樣沒關係的吧?時臣師。只不過是請您,用手撫摸我的——」

  「……請不要再說了,綺禮。」時臣逃避著他的眼光。接著他隔著衣料撫摸起綺禮的襠部作為對提問的回答。

  綺禮說的沒錯,明明連更羞恥的事情都做過了,理應沒有感到尷尬的必要,但他卻覺得非常非常難為情。或許是因為沒有以手服侍其他男人的經驗、或許是因為綺禮那過於露骨的說話方式、又或許單純因為藥的效力似乎正在漸漸退去。但是記憶不會隨著藥力退去,只是在他恢復理智時依然困擾著他、為他帶來恥辱感。

  只不過是以手掌撫摸,似乎就讓綺禮興奮起來,時臣可以感覺到綺禮的呼吸開始紊亂。時臣想著是否該將手伸進褲內,卻聽見綺禮用低啞的聲音說道:「請把它拿出來、我的老師。」

  時臣低頭尋找拉鍊的位置,伴隨著聲響解開了綺禮的褲頭,手探進底褲內,觸過濃密的恥毛後握住綺禮的性器,將其掏了出來。

  手是靈敏的器官,且比起以口腔接觸性器這種心理衝擊大於生理的作法,時臣切實感受到綺禮陰莖的大小及形狀、甚至還有熱度。時臣覺得臉上發燙,但還是以右手握住綺禮完全漲起的陰莖,開始套弄。

  老師修長的手指像環一樣套在自己的性器上,這讓綺禮莫名地滿足。時臣的手一直都既溫暖又溫柔,三年來在魔術之路引導著他,輕拍他的肩膀,治療他修行時不慎造成的小傷。優雅且靈巧的手,指節明顯卻不失柔和,有時會給人纖弱的印象,但施展起魔術時又擁有強大的力量。

  這樣的手……正在幫自己手淫。不知道是否和剛高潮過有關,掌心的溫度好高。

  「老師,請兩隻手都、」綺禮像是請求般說道。

  時臣配合地將左手也握上綺禮的陰莖,有些笨拙地搓揉著。不知不覺地他已有些過於認真在這件事上,明明感到羞恥卻注視著綺禮的陰莖,看著它的顏色漸漸加深,莖身上的血管突起,前端小孔泌出透明液體,不免沾上了手。

  時臣試著以拇指撫過小孔,綺禮低嘆著輕輕顫抖。他抓住老師的雙手,以自己的大手包覆住時臣的,使其猶如祈禱般攏起,緊緊貼在綺禮的性器上。接著綺禮在時臣的手中抽插起來,陰莖擦過時臣的掌心,一下又一下。

  「唔……」時臣露出了奇妙的表情,感覺到弟子的性器在手掌中動著,彷彿某種活物,前列腺液沾得他滿手都是。綺禮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嫌惡,面對不美觀、甚至是醜惡的事物時擅長修飾的老師往往沒辦法完美隱藏他的不悅。老師想必覺得這樣很噁心吧,如此想著的綺禮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快,因為意識到自己正在讓老師做著他不情願的事。

  和吉爾伽美什不同,比起因為媚藥而忘形地沉溺在性愛中的時臣老師,綺禮果然還是比較喜歡被強迫而表現出討厭的時臣師。

  綺禮更用力攥住時臣的手,在那對溫熱細緻的手中來回抽動,直到射在老師的掌中才鬆開緊緊箝住對方的雙手。時臣打開手掌,精液濃稠地沾在上頭,慢慢往下滴落。

  綺禮牽起老師的手,不顧白色液體同樣沾上了自己的手,低頭親吻那好看的手背,時臣猶如被針扎到般猛然縮手,隨即又露出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後悔的神情。然而綺禮並沒有被觸怒,反而善體人意地取來了面紙為老師擦拭雙手。他仔細地擦乾指縫及每根手指。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觸上時臣的臉頰,嚇了他一跳,是吉爾伽美什手上的玻璃酒杯,裡面有約半杯的紅酒。

  吉爾伽美什將杯口湊到御主唇邊,時臣卻抿起了嘴。「只是酒而已,時臣。」看穿了他的顧慮,吉爾伽美什說,然後命令道:「喝。」

  時臣垂下目光,唇貼上透明的杯緣,吉爾伽美什傾斜高腳杯,顏色豔麗的酒液淹上魔術師的嘴唇。像被主人餵食的寵物般,他小心而不疾不徐地喝著。吉爾伽美什傾斜酒杯的角度有些過高了,部份酒汁從杯緣溢出,滑下魔術師的下巴,沾濕他的鬍鬚,滴到已被揉皺的襯衫上。

  喝完了杯中的酒,吉爾伽美什拉住時臣的手腕,兩人坐到綺禮的沙發上,時臣被英雄王扯著,坐在他腿上,什麼都沒有穿的臀部靠著吉爾伽美什蛇皮紋路的長褲。吉爾伽美什又斟了一杯酒,約酒杯的八分滿,同樣親手拿著高腳杯要時臣就著他的杯子喝完。綺禮看著摸不著頭緒卻又不敢拒絕的老師微微仰起頭,吞下酒液時喉結輕輕顫動。

  第三杯,酒瓶中的紅酒正好倒完了,吉爾伽美什將酒瓶拿到垂直,甩動著,幾滴最後的酒珠落在杯中。綺禮拿起桌上另一瓶未開封的酒,以開瓶器拔開軟木塞,順勢也坐到沙發的另一端,將吉爾伽美什手上的酒杯倒滿。英雄王再次將杯子湊到時臣面前。時臣遲疑了。

  「王啊,這是……」時臣有些不安地問道。剛喝下的液體在他半天未進食的胃中燒灼。

  「居然敢拒絕本王的酒嗎?時臣。」吉爾伽美什顯然沒有打算說明意圖。

  「……不敢。」於是魔術師再次張開嘴讓玫瑰色的芳香液體進到口中。以往紅酒總是能讓他放鬆心情,但是現在卻喝得戰戰兢兢。

  綺禮看著老師就這樣被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打發無聊般在心裡默數著這是第幾杯。他的酒這樣喝是糟蹋了,但綺禮完全不在意,畢竟套用英雄王的說法,那些佳釀也只不過是被貯存在僧侶的地窖中發酸罷了。將美味的酒傾入喉中帶給他的愉悅,不及現在眼前畫面的一絲一毫。

  即使時臣平常就對紅酒有偏好,這樣連續灌下大量紅酒顯然還是令他很難受。酒精猶如在胃中蒸騰而上,麻痺腦部的神經。藍色的雙眼漸漸變得難以對焦,臉上也染著酒醉的紅暈,在吉爾伽美什再次將滿滿的酒杯遞到面前時露出痛苦的神色,卻又順從地喝下。

  感覺整個胃袋都裝滿了酒、再也喝不下任何一滴,眼看吉爾伽美什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時臣忍不住以手擋住了眼前的酒杯。

  「王,實在是、沒辦法再喝了。」他強忍著反胃感,小心翼翼說道。

  「把手拿開。」吉爾伽美什說。

  「真的,不行……」

  「不要讓本王下重複的命令。」英雄王的聲音有著怒意。

  於是時臣又勉強喝了一杯,而當第二杯灌到一半時,他感覺到胃中的酒如同掀起波浪般突然湧上來。他一下子嗆住了,然後彎下背一股腦將胃中的酒水全部嘔了出來,他徒勞地以手掩住嘴,混雜了胃液的紅酒從掌緣及指縫流瀉而出。

  時臣的大腿及衣擺沾滿了吐出來的酒汁,手也弄得髒兮兮,有些似乎還濺到了吉爾伽美什所穿的日常服上。因為嘔吐的關係他臉上又爬滿了淚水,表情像是為自己的失態感到驚嚇。

  「王、萬分地抱歉——」他窘迫地說道,大概覺得這一生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

  「吐完了?」吉爾伽美什以輕鬆的口氣問道,反而令人感到危險。

  「真的、非常抱歉——」

  「讓本王檢查看看。」

  時臣還沒有意會到英雄王的意思,口腔就被吉爾伽美什的手指侵入。英靈以食指和中指壓著御主的舌根,往喉嚨深處掏去。時臣發出驚慌而模糊的叫聲,而後因為吉爾伽美什不留情地掏挖,他的身子猛然前傾,再次吐出了少許的液體。吉爾伽美什依然沒有收手,胃內再無東西的魔術師痛苦地乾嘔著,唾液從嘴角溢出。

  「嗯、這下就真的乾淨了吧。」吉爾伽美什笑著,抽回手。時臣用力喘著氣,眼神無助地望著他的王。

  「這是,懲罰嗎?英雄王……」

  「不,只不過是比起你平時那從容的樣子,本王更喜歡看你露出醜態。」吉爾伽美什以指背輕擦時臣沾著唾液及酒汁的嘴角,目光飄到時臣身後,「看來,綺禮也與本王有相同的感想。」

  「哎……?」沒有理解英雄王話語的魔術師,感覺到有隻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腰際,回頭看見綺禮又以那微妙的、似乎帶著笑意的眼神望著自己。嚴格來說綺禮並沒有笑,但那黑絲般色澤純粹的雙眼卻閃著某種興味。

  魔術師的雙眼像是突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般瞬間張大,疲弱地掙扎起來。綺禮拉起老師光裸的腿,時臣跌在了英雄王身上,被吉爾伽美什抱住。吉爾伽美什斜倚在沙發上,讓時臣能趴在自己身上,綺禮從後撫摸起了老師的腿及臀部,三人的腳交錯著。

  綺禮有些難以解釋看見老師狼狽地嘔吐著為何讓他如此興奮,大概是看他那位美麗優雅、總是維持著紳士的良好儀態的老師如此不堪地在人前將體內的東西嘔出來、沾著自身穢物的模樣令他覺得很有趣吧。一直以來不懂得何謂美的神父,卻在此時找到了能夠使心底升起愛憐——以及摧毀慾的事物,對於那鮮少感受激情的愚鈍靈魂來說是太過強烈的體驗。

  遠坂時臣確實是自己的導師呢。

  綺禮提起老師的腰,穴口有些紅腫,綺禮先以指撐開,而後掏出自己的性器慢慢地插進去。神父稍微轉動腰部,陰莖在時臣甬道內微妙地摩擦前進著,因為推得很慢,能好好感受到粗大的陰莖一點一點往裡頭撐開腸道。時臣不自覺緊緊抓住吉爾伽美什的手臂,想辦法放鬆身體減少疼痛。因為酒精的作用,他身上的汗冒得十分厲害,皮膚摸起來也有些燙。

  「很努力啊,時臣。」吉爾伽美什伸手撫摸時臣發熱的臉。「好好加油喔,綺禮是你重要的弟子不是嗎。」

  「是的、我的王……」時臣語意不清地應和著。綺禮的性器完全插進來了,他適才以雙手握住的熱物,現在正滿滿地塞在體內,被柔軟的內壁所包覆。

  「要動了,老師。」綺禮十分貼心地提醒他,但也僅僅是作為通知,話未說完綺禮的大手就緊掐著老師的臀部,腰擺動起來,在緊緊的肉壁內來回摩擦。強烈的酥麻感襲來,時臣幾乎癱軟在英雄王胸前,勉力將下半身抬起,承受著綺禮激烈展現的慾望。幾番的抽插下來時臣的性器也漸漸挺起,粉紅的前端不住滴著體液。

  沒有辦法思考啊,他現在正伏在英雄王懷裡,與弟子以動物般的姿勢性交。酒精帶來的醉意及性交帶來的快感都阻斷了時臣的思考回路,不想也不能思考如何脫離現在的情況。若是以清醒的角度來分析就會發現這一切都十分荒謬,他被理應臣服於自己的從者與弟子奪去了完全的主導權,但在吉爾伽美什的掌控下這又似乎理所當然,而關於綺禮——畢竟仰仗對方力量的人事實上是遠坂時臣而不是那個神父。就實際的權力結構而言,現在的情形正是必然的結果。

  「嗚……」神情變得有些恍惚的魔術師口中漏出微小的呻吟,吉爾伽美什輕觸他的嘴唇,然後拇指滑入齒間,時臣乖巧地舐著王的手指。

  「想接吻嗎?時臣。」吉爾伽美什抽出手指,柔聲問著因背後的抽弄而不斷喘息著的男人。

  「唔、」僅僅發出了曖昧的回應,時臣的唇便被王含住,啃咬舔弄起來。吉爾伽美什的舌頭伸進他口中舔過黏膜,感覺到懷中的燥熱身體輕輕抖動。

  「接吻會讓你興奮?」吉爾伽美什咬住他的下唇微笑。「那用肉棒塞滿你的嘴呢?」

  魔術師的眼中出現怯意,像是想起了什麼,身體不由自主想往後逃去但卻又無處可躲。吉爾伽美什笑著,安撫似地壓上他的雙唇:「本王說說而已,別露出那種表情。」

  吉爾伽美什以可說是溫柔的方式親吻他,伸手撫摸時臣被髮擋住的後頸,在那一帶揉捏著。時臣不知不覺徹底地放鬆了身體,綺禮熱燙的陽具埋在他體內,插至深處時讓他小小地痙攣,像是腦袋要融化般舒服,性器挺得幾乎貼上腹部。

  綺禮越來越用力地往老師體內撞去,溫暖的包覆感讓他舒服無比,感受著老師在身下的顫動,頂到敏感處時內壁會一陣陣地收縮。他的手撫摸過時臣臀部、腰際,下探到腹部,然後握住時臣的性器,注意到老師因而突然抖了一下。綺禮套弄起時臣的性器,這讓時臣難耐得幾乎要扭起腰,股間的肌肉用力,將綺禮的性器咬得更緊。

  「看來綺禮多少也學會了一些技巧呢,時臣。」吉爾伽美什在時臣耳邊說道,以舌尖輕舔他的耳廓,魔術師敏感地縮起脖子。「和男人做愛很舒服嗎?」

  「哈啊、」時臣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否認是謊言,承認則過於丟臉。

  「時臣、師、」綺禮低聲喚著,猛力插到最深處,時臣感覺到埋在體內的性器一陣抖動。綺禮將精液一滴不漏地射進了老師體內,同時他的手也被老師的精液給塗上白濁的顏色。時臣被抽乾全身力氣似地攤在英雄王懷中,試圖平順呼吸的節奏。

  這是第幾次被男人這樣射在裡面了呢?時臣不知為何想起昨天自己浸泡在熱水中,以手指慢慢清著腸道,看見水中混進牛奶般的液體時感受到的荒唐。

  覺得可怕,對於多次做著這種事情的自己。

  綺禮動作輕柔地將陰莖退了出去,濃稠的白汁滴在沙發的面料上。

  時臣閉上眼睛,腦袋還有些昏昏脹脹的,身體也覺得很沉。幸好這裡沒有鏡子,他不需要真正看見自己的模樣:半裸著,下身沾滿其他男人或自己的精液,以及嘔吐出來的酒水,他聞見自己身上複雜的氣味,感覺到自己每吋肌膚都散發著熱氣。他當然明白自己的不堪,卻又別無選擇。

  「你現在一看就是被男人幹過的樣子啊。」英雄王的聲音讓他睜開眼,對上那道使他有些畏懼的目光。「不要說身體,連表情都是。」

  「但本王並不討厭這樣的你,不如說,比先前那副德性來得有趣多了。開心吧,時臣,本王覺得能夠賜予你一些寵愛呢。」英雄王蛇般的雙眼閃著某種混雜著愉快與殘忍的光芒,說著自我中心的話語,以手臂圈住時臣,讓他的身體貼緊自己。

  「能得到王的賞識,誠惶誠恐……」時臣回應著英雄王,試圖忽略掉吉爾伽美什掀起襯衫摩挲他背部的那隻手。吉爾伽美什沿著他的脊柱撫摸,彷彿他是王所飼養的一頭大貓,正在主人的懷裡撒嬌。

  綺禮坐在一旁,手放上了時臣的小腿,黑襪有一邊被扯鬆、稍微滑下,大概是英雄王白天所做的吧。綺禮將襪筒往下推,手伸進去撫摸那蒼白而骨骼明顯的腳踝。接著他扯掉那隻已經失去彈性的黑襪,扔在地上,手覆上足弓。時臣忍不住稍微收起腳,但並不足以從綺禮手中脫開。

  時臣再次緊張起來,無論是英雄王或綺禮看來都沒有讓他就此回歸日常的意思。吉爾伽美什的撫摸方式已漸漸帶上挑逗的味道,在他的腹側或輕或重地搔刮,然後爬上了胸口搓揉,讓時臣禁不住騷動起來,似是最小限度的抗拒,但在吉爾伽美什的眼中看來卻更像是興奮的表現。英雄王低下頭,輕啃魔術師的頸窩,並以濕溽的舌尖舔過。

  「唔、英雄王……」時臣猶豫地開口,手抵在吉爾伽美什的胸口,「難道,還要……」

  吉爾伽美什停下動作。

  「不直接說你就不明白嗎?時臣。」吉爾伽美什咬著時臣的耳朵,「本王還想再肏你一次。」

  時臣眨著眼睛,他當然知道吉爾伽美什想做什麼。同時綺禮的手也上移到腿部,按壓他的膝蓋內側。不能再這樣下去,各方面都是,他加重手上的力氣,明顯地推著吉爾伽美什。

  「恕我無禮,但是這樣……」時臣揀選著用詞,即使王的耐性彷彿肉眼可見地正一點一點消逝。「在戰爭期間,實在是過於,安逸了。」他最後用了個迂迴無比的說法。

  嚴格說來,對於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遠坂時臣即使抗拒,卻能夠忍受。被灌下奇怪的藥也好、被捆綁拘禁起來也好、與男人性交也好,全都是咬牙就能度過的,就算嫌惡,但所謂忍耐便是對嫌惡之事不作反抗,而他自小便學著忍耐。

  讓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的理由只有一個。

  與其說不願吞下媚藥,不如說對於陷入無法判斷情勢之狀況感到不妙。

  與其說不願被囚於王之財庫中,不如說整個下午都處於和戰況隔絕的狀況令他不安。

  與其說不願繼續和兩人性交,不如說拒絕耽溺在其中而停止了對聖杯戰爭的應對。

  時臣想控制情況,因為希望這場戰爭在自己的掌握之下,多年來的計畫,不願就此遭到動搖。就像他忍受了吉爾伽美什的日夜遊蕩及粗暴言行,卻會以令咒阻止他繼續在眾人面前施放寶具。夜晚正是各個陣營行動的時刻,而自己這方卻浪費時間在對戰略毫無利益的行為上,只要這麼想便如坐針氈。

  因此即使會觸怒英雄王,他也必須建言。

  而綺禮——想必不會為難自己的,畢竟他允諾過為自己的利益而戰。

  時臣已經準備好面對吉爾伽美什的怒氣,然而俊美的英靈卻揚起嘴角笑了。

  「還以為你有什麼理由呢,時臣。」他將懷中的御主一推,落在綺禮的臂膀之中,身體前傾,壓制著魔術師,鮮紅的眼睜大,映在時臣青藍色的雙眸中,「原來是擔心那不起眼的戰爭嗎?也對,畢竟你滿腦子都只有這個。但是既然有了本王的保證,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時臣看著英雄王的笑容,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王的、保證?」

  「是啊,不是說了能夠給予你寵愛嗎?那麼區區一個聖杯,要本王賞賜給你也不是不行。難道有了本王這樣的允諾,還不足以使你安心嗎。」吉爾伽美什自信滿滿地說道,聽起來十分狂妄,但因為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便不僅僅是虛言。如果時臣的個性莽撞一點、再懂得駕馭英雄王一點,直接掃蕩掉已掌握動向的陣營也不是全無可能。

  然而吉爾伽美什一直以來對他所下的「無趣」評價,便是源於他謹慎的穩重作風。

  「……王的力量強大,自是毋庸置疑,」時臣稍微移開了視線,心想果然他還是會惹英雄王生氣的,「但是,聖杯戰爭並不僅僅關乎力量,就我的淺見,謀略也是重點之一——」

  「那種事、不是有綺禮在嗎?」吉爾伽美什依然帶著含有惡意的微笑。

  「是呢,老師。」綺禮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時臣感覺到有隻肌肉硬實的手摟住腰際,「雖然可能有不足之處……但我對老師的策略十分清楚。」

  「對吧?」吉爾伽美什以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口吻說道,「況且有他那些便利的雜種在,就算是現在也不會漏掉任何重要的情報,該出場時本王自然會親赴戰場,而這就等同於勝利。這樣的運作方式,十分完美不是嗎?」

  英雄王以手按住時臣屈起的膝蓋,仔細看著他的臉孔。

  「說來你的確做了相當恰當的配置呢,訓練有素的弟子、勝過任何對手的情報網、還有個最強的英靈——即便終日都在本王的臥榻上度過,也能夠迎接勝利到來的吧,時臣。」吉爾伽美什的食指撫摸過時臣緊閉的唇。

  「……這是在說,我在戰爭中是多餘的嗎,我的王。」時臣眼中竟出現一絲不服之意。吉爾伽美什瞇起眼。

  「本來這場戰爭對本王而言就只是一場遊興,聖杯那種東西也只不過是因為不允許本王的寶物被一群愚蠢之徒爭來奪去才出手干涉,但現在本王願意體貼你看重那樣東西的心情、承諾將其捧到手,其中的緣由不就是你嗎?何來多餘之說。」

  他捏住了魔術師下巴上的鬍髭,抬起他的臉面對著自己,「良好的戰略首重運作流暢的分工,而在本王看來、你現在的工作,便是讓本王不去改變將聖杯賞賜予你的決定。若是表現良好,本王說不定也能改掉一兩個讓你苦惱的習慣——你對本王在外審視這個世界的興趣一直都很不滿不是嗎?那麼本王願意像這樣待在你身邊,難道不是你夢寐以求的?」

  吉爾伽美什猶如狡詐的蛇般,以話術營造出了一切都沒有問題的表象。時臣望著那對奇異瞳色的眼,並沒有天真到完全相信吉爾伽美什所說的話。

  英雄王絕對不可能真的為他收斂起自己的任性,相反地,現在他要連最後一點屬於時臣的主導權都剝奪而去。擁有御主之名的魔術師,將不僅僅是居於臣下之位,更要進一步落為王的賞玩之物,猶如嬪妃,猶如飼於庭院中羽毛珍奇的鳥類。

  如此一來,他與吉爾伽美什的關係究竟是修復了、或是更加惡化?

  但有一件事是清楚的,若在這裡堅決地反抗,關係將退回他以令咒束縛吉爾伽美什那晚、甚至更加糟糕。他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況且王許諾了他聖杯。即使是陰晴無定的英靈,依舊是從無戲言的王者。

  時臣想阻止情況繼續失控,也只是為了保全對聖杯的爭奪計畫不被中斷。而如果、這層疑慮得到消弭……

  時臣動了動嘴唇,緩緩開口。

  「是的,我的王……」聲音一旦開始流動,似乎要說完就不困難,「若此身能得您寵愛,再無他求……」

  吉爾伽美什滿意地笑了,即便說話方式還是一樣不乾不脆,另一方面而言卻也涵蓋了許多層意味。看來他與這個初次見面就彼此適應不良的魔術師總算找到了適當的合作模式。吉爾伽美什的手往下,摸上他的喉結,順著頸子落到鎖骨。綺禮兩手從身後環著他的老師,手掌自下腹爬到鼠蹊,然後掰開老師的雙腿。時臣忍不住側過了頭,無法直視吉爾伽美什落在他身上的那種露骨的、彷彿要開始進食一樣的眼光。

  吉爾伽美什以手指扯落了數枚鈕扣,拉開時臣襯衫的前襟,整個胸口露了出來,吉爾伽美什撥弄他胸前的突起,時臣因此輕抖了一下。

  果然還是沒辦法習慣這種事情,他覺得熱度再次湧上臉頰。綺禮的手在大腿根部游移,刺激他的性器。吉爾伽美什箝住他的腿,將時臣扯到身下。

  在吉爾伽美什再次將陰莖塞進他體內時,時臣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已經不能期待再回歸到原本的日常了。「日常」已然傾斜,往不可逆的方向扭曲而去,他現在所經歷的,是已然成型的、新型態的日常。以往那個在工房中運籌帷幄的遠坂時臣,將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夾在從者與弟子之間的狼狽男人。

  他的戰事以自己都料想不到的歪斜方式重新開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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