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時臣的優雅午後

Fate/Zero衍生,言時+金時,R-18。
年代久遠的完售本釋出。之後應該會再做ePub檔。
塵封已久的(黑)歷史肉文,因為某些原因重見天日啊。




  言峰綺禮站在再熟悉不過的建物中,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他慣常的漠然,看不出情緒。他踩著沉穩的步伐前進,皮鞋在冷硬的地面上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代行者習慣的走路方法,狩獵中猛獸一般輕巧卻充滿威脅感的腳步。遠坂宅邸看起來絲毫沒有動靜,但綺禮很清楚時臣一定已經知道他的來訪,應該說,是時臣在發現前來的人是綺禮後讓他通過寶石結界的。

  順著早就走過許多遍的路徑踏進地下工房,如他所想像的,遠坂時臣坐在桌邊,兩腿交叉,右手修長的手指支著微側的頭,目光望著工房疊滿書本的角落,但很明顯是在想些什麼而不是真的在看那些東西。

  「老師。」綺禮輕輕喊了一聲,禮貌上地知會時臣自己的到來。

  時臣微微偏了下頭,看了綺禮一眼,深藍色的眼睛帶著不悅的情緒。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綺禮?」

  這樣的態度也在綺禮預料之中,雖然時臣並非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永遠不會過於外顯自己的情緒波動。生氣也好高興也好,最少在他這個弟子面前,都是以沉靜的方式表露出來。

  或許這也是那個傢伙所說,「無趣」的意思之一吧。既不像吉爾伽美什那樣對自己的想法毫不掩飾,更不是如綺禮這樣不存在激烈的情緒,卻要將其包裹內藏。但這究竟是有趣還是無趣?

  綺禮沒有回答時臣的質問,他明白對方所問的並非字面上「來訪的動機」,精確而言應該是「離開教會的理由」。因為按照計劃,表面上失去從者的綺禮應該要接受教會的保護,避免外出才對。

  他來這裡,是有想確認的事。即使那究竟是什麼事,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明白。

  遠坂時臣看著微微低頭的綺禮,放在桌上的左手無意識地輕敲桌面。

  「回答我,綺禮。先前我應該已經告誡過你不要任意離開教會了。」

  「……非常抱歉,但是,我無論如何想來見您。」綺禮低沉的聲音平板地響起。時臣皺起眉頭。

  「有什麼話不能透過寶石裝置說?」

  「不是有話想說。」綺禮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直視自己的導師,「而是想要與您見面。這就是我來的目的。」

  時臣的眼神說明了他完全沒有明白,但也不知從何問起--僅僅為了見面而行動,這樣的想法他不是不熟悉,但卻不會採行。見面是為了什麼?只有戀人、親人才會單單見面就感到滿足,而綺禮對他並沒有這樣的理由。他想自己依然不了解眼前這個已成為弟子三年的男人。

  「……算了,如果是你,應該可以做到不被追蹤吧。」時臣最後這麼說道,語氣僵硬,像是一個忍著不責備孩子的父親。與其說原諒了綺禮的擅自行動,不如說想避免繼續這個話題導致兩人的關係出現裂痕。「但以我的立場而言,還是希望你能謹慎一點。」

  「是,老師。」

  「想喝點什麼嗎?」時臣改變了話題,起身往放置酒的小櫃走去。綺禮有些訝異,在這樣的戰爭時期老師應該會避免碰酒的,究竟是他那不拘小節的毛病又犯了,或是只想到這個緩和氣氛的方法?

  時臣倒酒的姿勢很優雅,簡直有如在高級餐館能將單手負在身後斟酒的侍者,但又沒有一點僕役的模樣,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中蕩漾著。啊啊,這麼說來也是接觸了遠坂時臣這個人後,才開始試著收集並品味紅酒的,綺禮這樣想著,但是自己很快就失望地放棄了在這方面找到樂趣。

  時臣將酒杯遞給他時綺禮依然目不轉睛地望著對方,望著他以好看的手指執起酒杯,將杯口湊到鼻尖下聞著紅酒的香氣,閉著眼享受那味道,一邊輕晃酒杯,然後微仰起下巴,吞下酒液時能看見喉結顫動著。

  這幾年他見過這樣的畫面許多次,許多次,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會看得忘記手上的酒杯。他想像時臣喝下酒後會睜開眼睛,眼中閃著很純粹的喜悅光芒,嘴角看起來也隱含微笑,然後眼前的時臣果然這麼做了,像是將他腦海中的影像重播一遍那樣。綺禮突然覺得拿著杯子的手微微發抖。

  是因為看到那樣的表情,自己才開始學著品酒的嗎?期望這男人感受到的歡愉也同樣透過這豔麗的液體流淌入自己喉中?

  但無論如何,這些嘗試都失敗了。即使同樣品嚐美酒、鑽研魔術,他也感受不到任何熱情,時臣畢竟沒能改變他。綺禮一開始的預感沒有錯,遠坂時臣和父親屬於同一類人,彷彿天生便有自己願意投身的目標和理想。如果連父親都無法感染、理解綺禮,那他又能期待時臣在短短的三年內帶給自己什麼?

  他望著時臣品酒的模樣,在這個當下,眼前的男人也是對未來毫無遲疑的吧。

  「老師,您的領結鬆了。」綺禮說。時臣一瞬間露出了孩子般的神情,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如果現在玩的是「你的鞋帶掉了」這樣的惡作劇,那麼時臣已經上當了吧。但綺禮並非惡作劇,用緞帶綁成的蝴蝶結的確歪了一邊,垂下兩條長短不一的尾巴,時臣放下了酒杯正要動手整理,綺禮卻搶先一步扯下緞帶。

  「讓我來吧,老師。」綺禮面無表情地拿著藍色的緞帶,輕放下沒有動過的酒杯,站在時臣的面前為他繫緞帶。時臣似乎有些尷尬,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兩手依然有種不知往哪擺的無措感。綺禮站得太近了,高大壯碩的身材在這樣的距離中顯得很有壓迫感,並且如果時臣不抬頭就對不上綺禮的眼神,但不管是抬頭望他或是繼續直視前方綺禮的胸口都很奇怪。

  綺禮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仔細地將緞帶重新綁好,打上完美無缺的結,如同在包裹重要的禮物。他繫好緞帶後看了看老師的臉,發現他正微微轉了頭看向旁邊。綺禮突然覺得有趣起來,感到難為情?雖然表情還是很從容,但顯然在期望著自己快點走開。

  於是綺禮彎下身,將臉湊到時臣頰邊,時臣嚇了一跳,在反應過來前溫熱的氣息已經拂上臉龐。

  「綺禮?」

  他轉了頭要看綺禮,卻是個錯誤的舉動,綺禮抓住老師的肩膀封住他的嘴。時臣因為意外和緊張兩手不自覺縮成爪狀,像是捏著某個看不到的物件。

  綺禮在吻他,濕熱地、淫靡地。這個事實讓時臣腦中一片空白,怎麼回事?自己該抵抗嗎?怎麼抵抗?

  不只是吻,綺禮那手指硬得戳人能發疼的大手也從肩膀滑下,抵在腰間,另一手扣住時臣的後腦,將他整個人往自己身上壓。時臣被吻得喘不過氣來,逃不掉,純以物理而言他是沒辦法從綺禮手中掙脫的。他在慌亂之中,用力咬合牙齒,這招奏效了,綺禮沒有放開環在他腰間的右手,但至少停止了親吻。

  「綺禮?」時臣喘著氣,除了用疑問的口氣喚徒弟的名字,他作不出其他的反應。

  綺禮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眼神也還是一樣深不可測,像潭沒有漣漪的黑水。時臣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好好看過綺禮的臉,尤其是那對眼睛,在這樣的距離下冰冷得怕人。他的嘴唇流著血,但綺禮本人似乎不以為意,甚至沒有用手指去碰一碰。

  「老師,」他的嗓音聽起來也和平常沒有兩樣,卻讓時臣冒起冷汗:

  「失禮了。」

  時臣被按在了地上,兩手被迫交疊在頭頂,綺禮強而有力的手壓制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扯住剛剛才繫好的藍色蝴蝶結,輕輕一拉,絲質的緞帶就流水般滑開了。綺禮將緞帶棄置一旁,生著繭的粗糙手指揪住襯衫領口,粗暴地撕開襯衫和暗紅色的西裝外套,鈕扣紛紛崩落,露出下面的白皙肌膚。

  時臣覺得可以聽見自己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音,無論再怎麼遲鈍,綺禮現在要做什麼已經很清楚了。但是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不僅沒有想過這種事,根本就是在他常識以外的範疇。綺禮,自己信任的徒弟,而且還是個男人……

  他腦海中流轉過無數紛亂的思緒,要靠蠻力自己毫無勝算,禮裝不在手上,動用令咒召喚Archer?這個想法各方面都太不可行了。然而這裡是自己的工房,就算沒有文明杖……但他真的要攻擊綺禮嗎?如果不小心處理,是否會毀壞兩人的合作關係?不管要犧牲什麼,時臣都想贏得聖杯,而這場戰爭若失去綺禮的支援……

  綺禮俯下身親吻老師的鎖骨,嘴唇流出的血沾在上面。雖然同為男人,但時臣的身體倒是與自己很不同--不像他那樣經過嚴格的肉體鍛鍊造就出堅硬的肌肉,時臣老師的身體顯得柔軟許多,雖然稱不上纖弱,依舊是男人的體型,但光是胸圍就比綺禮小上一圈。從脇下到腰部的線條相當好看,如同平時剪裁合身的西裝所襯出的一樣。

  當他碰觸時臣時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的緊繃,這種時候還能維持從容與優雅嗎?綺禮有些好奇地想著。

  但,為什麼沒有反抗?雖然在體術上贏不過自己,但遠坂時臣是個高明的魔術師,沒道理任他宰割。難道是太過出乎意料,嚇傻了嗎?因為魔術師總是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而在那邏輯以外的,往往讓他們無從招架……

  不,恐怕是不願與自己對立的緣故,就這麼信任自己?就這麼想要聖杯?

  在他一面啃咬時臣胸前突起一面解起老師的褲頭時,對方大動作掙扎了起來,彷彿這才真正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似地。

  「綺禮……請你住手。」時臣的聲音在強作鎮定,什麼時候這個聲音才會動搖呢,綺禮想。他停下動作看著老師的臉,搖搖頭,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無論如何都想這麼做,老師。」

  這是,確認的方法之一,確認自己對時臣抱持的想法,確認自己如果傷害他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是否會像說謊一樣毫無罪惡感?甚至會不會--像吉爾伽美什暗示的那樣--帶給自己一絲滿足?

  除此之外,時臣對自己又會信任到什麼程度?如果不再信任自己,又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除非擊倒我,否則我不想停手。您要,殺掉我來阻止嗎?」他用低沉的嗓音詢問,還是一樣沒有絲毫波瀾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樣的回答會招致什麼樣的後果。

  「我……」這樣單刀直入的問題讓時臣感到為難,他不敢去看綺禮的眼睛,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血液直往臉上衝。「不,我不能……失去你。」

  最後的幾個字很模糊,但綺禮還是聽懂了。

  --愚蠢。一瞬間浮上心頭的想法。

  但好像又不是不能理解,如果那麼想要籠絡自己的話。如果那麼想要聖杯的話。如果對於自己內心的缺陷毫無理解的話。

  他不再說話,鬆開了抓住時臣手腕的手,解開暗紅西裝褲的褲頭,連著裡褲一起扯下。時臣的性器暴露在眼前,底褲卡在膝蓋處,綺禮雙手抓住彈性褲頭,刺耳的裂帛聲響起。綺禮將褲子其中一邊完全拉下,只穿著黑色半筒襪和皮鞋的腿不知為何格外有著情色意味。

  綺禮用手指順了下性器旁的深褐色恥毛,如果是老師的話,就連這裡的毛髮也要整齊美觀的吧。時臣的腰抖動了一下,用手臂遮住臉孔,本能地想要夾起雙腿,但被強行掰開。綺禮的手指撫過尚未勃起的陰莖,像是在撫摸某種小動物。但他沒有太多取悅對方的興致,粗糙的手指往下,探進後面的穴口,他聽見時臣猛力吸氣的聲音。

  男人的話是用這裡做的吧?綺禮用食指攪弄著裡面,時臣騷動著,像是覺得不舒服,但是一聲也沒哼。這麼窄,真的能用嗎?不過裂開也無所謂,只是自己可能會被夾得很難受。他又塞了一根手指進去,這次時臣的喉中發出一聲小小的嗚咽。那個聲音很細微、幾乎不可聞,卻好像某種開關,某個咒語,綺禮感覺到褲檔裡的性器跳了一跳,開始勃起。他的手指更加肆無忌憚地掏弄腸道,將耳朵湊近時臣臉邊,想再捕捉到一聲呻吟。他可以聽見老師的呼吸聲很紊亂,牙關咬得很緊,就連股間的肌肉也繃起,全身都處於緊張的狀態。

  「老師,時臣導師,」他說,聲音聽起來像在哄騙小孩,那樣的溫柔語調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請把您的手移開。不要遮住眼睛。」

  「……不、」時臣困難地說。總算無法再裝作從容的模樣了呀,第一次聽到老師這樣顫抖的聲音呢。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勃起了,脹大的龜頭在褲子裡頂得不太舒服。

  「我說,把手移開。」他的語氣裡透出一絲絲不耐煩。「請不要讓我自己動手,我想看您的臉。」

  大概是察覺了話語中的威脅意味,時臣有些遲疑地挪開了遮擋住臉的手臂。看見老師那帶著屈辱感的表情,綺禮一瞬間覺得自己幾乎要射精了。

  他抽出埋在老師體內的手指,拉下拉鍊,掏出勃起的性器,滿意地看見時臣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有那麼一秒時臣好想不顧一切地逃走,他沒想過看到另一個男人勃起的陰莖會讓自己有這種感覺,明明是自己也有的東西,看起來卻像某種兇器。會被傷害、會被刺穿、會疼痛流血,但更實際的,或許是自己將被另一個男人插入侵犯的無可名狀恐懼讓他抖索起來。

  綺禮伸長手臂,從一旁的桌上拿下了剛才時臣親手為他倒上的酒,他突然有興致淺淺嚐一口了,雖然已經放置了過久,早已不是最佳的味道。他將剩下的酒傾倒在掌中,許多散發香氣的液體沿著掌緣流下。綺禮試著用酒潤濕時臣的後穴,大部分的酒都灑到了地上,時臣的臉看起來很蒼白。

  綺禮跪在地上,以手托起時臣的臀部,泌著透明液體的龜頭抵著穴口,擠壓著,時臣覺得彷彿是某種活著的生物正要鑽進自己的體內,並且因為太過巨大而撕裂著自己。他的額頭冒著冷汗,兩手也無意識地緊握拳狀。

  「老師,請放鬆一點。」綺禮皺起眉頭。

  哪有這麼容易--時臣現在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更何況綺禮雖然嘴上說著,卻也沒有緩下動作的意思,硬挺的肉棒不留情地捅進柔軟的體內,穴口被撐開,時臣痛得面無血色。綺禮煩躁地嘖了一聲,似乎是也被夾得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反而一個勁往裡面塞。

  一定,流血了。再這麼下去不行,如果綺禮又堅持要抽插的話……時臣盡力保持理智,試著調整呼吸,放鬆身體。冷汗還是不斷滲出來,但痛楚稍稍減緩了一點。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還能忍受,時臣深吸了一口氣,既然能夠承受魔力回路帶來的疼痛,那麼也試著忍耐看看好了。

  他聽見綺禮哼了一聲,似乎是笑聲,他不確定,因為他從沒聽綺禮笑過。他偷偷瞄了綺禮一眼,看見弟子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閃爍著某種自己從未見過的光芒,突然從背脊感到一陣惡寒。綺禮看見了時臣在看他,彎下身咬住他的喉結。現在插在時臣體內舒服多了,很緊很熱,又不像之前那樣窄得要人發疼,他將陰莖又推了點進去,直到完全進入老師的體內。

  就在綺禮進到最深處時時臣感到一種異樣的酥麻感從下面傳來,讓他全身顫了顫。綺禮注意到了,但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只是依照自己的慾望開始在時臣體內抽送,這似乎加深了時臣的痛苦,即使用力咬緊下唇也不時發出疼痛的悶哼聲。綺禮並不在乎,甚至那樣的聲音反而讓他有些興奮,於是越來越快地抽插著。從來沒有想過男人的體內會是這麼舒服的,溫暖緊致的內壁包裹著自己的性器,而疼痛造成的一陣陣痙攣收縮更是提供了無上的快感。

  好舒服。好爽。時臣老師在他身下被用力插著,流血哀鳴著,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從容優雅的男人。再深一點,再用力一點,上到他支離破碎,綺禮無法控制地想著。因此他花了一點時間才注意到時臣的變化:隨著每一次的深深挺進時臣都微微抖著,努力壓抑的似乎也不只是疼痛的呻吟,臉色更是開始變得潮紅。最明顯不過的是,一直沒有受到任何刺激的陰莖漸漸勃起到貼上了腹部,並從前端小孔流出黏膩液體。

  不會吧?他在心裡嘲弄道,卻不知時臣心中也正絕望地喊著這句臺詞。光是弄後面就舒服了嗎?原來男人也可以做到這樣?

  「……真是令人意外,時臣老師。」渾厚的男低音伴隨著灼熱氣息吐出,像在搔刮著耳際。聽見綺禮用恭敬的稱呼喊自己,只讓人覺得特別羞辱。但是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也無法忽視綺禮的深插帶給自己一波波快感的事實,在抵到某個部分時會有一種想射精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全身顫抖。

  綺禮仔細看著老師汗溼的臉,因為痛楚、屈辱與快感而扭曲著的表情意外美妙,時臣沒有辦法直視他,眼光有些渙散,並下意識想用手擋住綺禮的視線。然而綺禮蠻橫地撥開那雙教過他許多事情的手,吻上緊咬到泛白的嘴唇,用牙齒頂開時臣的嘴,將舌伸進去舔弄,帶有侵犯的意味,下半身則更用力地在時臣體內戳刺。

  「嗚……」這樣的小小呻吟聽起來很甘美,綺禮覺得有某種灼熱的東西在體內急切地膨脹,幾乎要脹大到蓋過言峰綺禮這個人的存在。性交是這麼讓人愉快的嗎?為什麼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啊啊,綺禮明白了,不是性交讓他感到愉快,而是屈服、侵犯老師讓他感到愉快,看見他被羞辱的表情、聽見他努力忍耐的聲音讓他感到愉快。

  時臣的眉心緊扭著,明明被綺禮粗大的陰莖插得像是快要從腿間裂開了,但射精感卻又不斷襲來,如果這時碰一下飽脹硬挺的性器,會馬上射出來的吧。他在心裡不斷抗拒著,雖然照理說已經無法再更丟臉了,但還是不想,不想在男人的侵犯下得到高潮。真希望綺禮不要再吻他了,讓他無法集中精神,舌頭交纏時發出的水聲削弱著他的思考。

  然而綺禮放在他腰際的手卻往下滑,滑過肚臍、下腹,搔癢一般輕觸時臣的陰莖,以食指和中指扣住冠溝處。綺禮的指間有著使用黑鍵磨出的厚繭,最常用來夾住刀柄的食指與中指間繭尤其粗糙。他以兩指長繭的部份套弄摩擦時臣的陰莖,感覺到時臣腰猛然繃緊,喉間發出低吟,然後就洩了出來,全身都在顫抖。白色的精液沾在時臣的腹部上,有些則濺到綺禮黑色的僧袍上緩緩滑下。

  時臣的表情看起來簡直要哭泣,而且前列腺刺激帶來的高潮感並沒有馬上消退,讓他的身體依然輕輕痙攣著,胸口不斷起伏。綺禮直起上身,兩隻手箝住老師已經失去力氣的腰,抽插著,看著時臣身上沾著精液,上衣和髮絲都凌亂著,臉上潮紅絲毫沒有退去,而那對總是沉靜自信的眼睛現在則泛著淚光,眼角紅著,狼狽的樣子令人興奮。綺禮重重插了幾下,將自己的精液都灌到時臣體內去。

  射精後綺禮覺得清醒了一點,只是時臣看起來依然限於混亂的思緒之中。綺禮的陰莖依然埋在時臣雙腿之間,被撐開的穴口有著血液與精液,紅色與白色的液體混雜在一塊。綺禮伸出右手,以指背輕輕摩挲時臣的臉頰,熱熱的,也因為汗水而濕濕的。

  「痛苦嗎?舒服嗎?生氣嗎?開心嗎?時臣導師。」他平靜地問。

  時臣沒有說話。為什麼呢,他對於自己下的決定並沒有太多後悔--應該說遠坂時臣這個男人從來不允許自己後悔--但為什麼綺禮要做這種事?難道這個學習勤勉、謙和有禮、辦事牢靠的弟子其實一直在心裡怨恨自己?到了要用這種方式傷害他的程度?

  如果--綺禮其實並不值得信任,那麼為了維持與他的結盟關係放棄抵抗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綺禮--」他用乾澀的聲音開口,卻突然停了下來,綺禮並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他聽不到在時臣耳邊響起的,那個高傲冷漠的聲音:

  「時臣,你現在的樣子可是比平常好玩多了啊。」

  時臣的臉唰地變得蒼白,然後又開始泛紅,結結巴巴地開口:「王……」

  綺禮馬上知道時臣是在和誰說話了,那個全身閃耀華美金光的遠古英靈也在這裡,靈體化了隱藏起來,因而只有身為御主的時臣聽見了他的話語。由於Archer職階能夠阻斷御主的追蹤任意行動,就連時臣也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是何時進到工房裡的。

  時臣坐起身,拉整上衣想掩飾自己的醜態,但綺禮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依然牢牢扣著他的腰部不放,下一秒英雄王已經現身,雙手交叉在胸前,還是那樣睥睨的姿態。即使穿著日常的便服,金髮披散在額前,但那對散發嘲笑之意的血紅眼瞳依然讓他顯露出與眾不同的氣勢。

  「想說這裡難得有人出現呢,結果是言峰綺禮這個小子啊。居然把自己的恩師壓在地上像個女人一般侵犯,還真是惡劣呢。」

  綺禮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吉爾伽美什饒富興味的眼神在自己與時臣身上來回逡巡。

  「吶,時臣,不如你也陪本王玩玩吧。看你平常那副無趣的樣子,服侍起男人表情倒是很不錯嘛。爽嗎?綺禮。」英雄王露出淫靡的笑容,毫不顧慮時臣自尊地問著綺禮。綺禮還是沒有反應,這位英靈的行為太過隨心所意,他很難去理解對方的想法,於是只靜靜等著英雄王把他想說的話說完。

  而時臣則無法像綺禮那樣保持冷靜,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吉爾伽美什說的話即使是玩笑也罷,只要他一時興起依然會任性霸道地實行。

  「不要那個表情,時臣,本王看你也挺盡興的不是?衣服都弄髒了。」吉爾伽美什咯咯地笑了起來,那毫不掩飾的笑聲像是刀一樣刮著時臣的臉面。他朝時臣走去,蹲下身扳起他的下巴,拇指撫著時臣精心整理的鬍髭,用打量的眼神瞧著他。

  「綺禮啊,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性愛是有很多訣竅的。」鮮紅的眼睜得大大的,顯示出英雄王的興奮之情。「像你這樣禁慾又死板的神父是不會去探索的吧,你能把時臣幹到射精真是運氣好,恰好頂到了有感覺的點。或者說有些人對於肛交本來就比較有天分。」他瞇起眼,戲謔地看著時臣。

  「但是呢,每個人的身上都會有屬於他的敏感帶,找到了就能更輕易地享受魚水之歡。完美的性愛不只是讓自己得到快感,連著對方的慾望一起滿足、使其完全臣服才是真正的性愛之道。」

  英雄王的語調輕描淡寫,像是在教授一堂最基本的課程。他修長纖細的指尖從時臣的下巴往下順著脖頸滑溜,經過喉結、鎖骨、惡作劇似地以食指挑起時臣浸染汗水的白色襯衫,檢視下面藏住的乳首。時臣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有很糟的預感。

  「而敏感帶常見的有耳朵,乳頭等地方,」他曲起優美的食指,輕輕彈了一下時臣胸前的突起,時臣縮起身子,臉上帶著受辱的表情但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但也有意想不到的部位唷,比方說呢……」。

  英雄王舉起手,兩指突然地往時臣口中挖去,時臣在沒有料想到的情況下被手指侵入口中,發出一聲模糊的驚叫。吉爾伽美什獰笑著,兩指在柔軟濕潤的口腔中掏挖著,幾乎要把整個手掌都塞進去似地。

  「也是有人在這個地方很有反應的,所以他們會很喜歡口交。如何,時臣?要不要試試看呢?看看你是不是這種人?」

  口中的手指不斷往喉嚨挖去,時臣難受得眼中泛淚,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搖了搖頭。英雄王的笑容一瞬間消失,換上了冰冷的表情。

  「本王可不是真的在詢問你的意見,時臣。」他抽出手指,捏住時臣的兩頰,唾液沾在臉上濕漉漉地。「本王特准你碰觸本王最珍貴的寶具,可是雜種的無上光榮。如果本王將精液射在你臉上,那麼你就應該滿懷感激地全部舔乾淨,一滴都不能少。」

  「原諒我,吾王。但是請求您--」

  「住口。」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滿含怒意,「要不用你唯一能倚靠的令咒來阻擋本王試試看啊?輪不到你來指使本王。」

  時臣垂下雙眼,這是不可行的,令咒只剩下兩次了,而他必須保留最後的一枚直到取得聖杯,才能尋獲「根源」。如果將等同唯一一次的令咒用在這裡,那麼他將更加無從控制自己的從者了。

  「……綺禮……」時臣虛弱的聲音響起時,綺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見老師望向自己的,帶著絕望懇求的眼神,覺得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和他看見時臣在自己身下滿懷屈辱時的感覺很類似,好像有火焰在胃的附近點燃。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難以自持,誇張地以一手按住腹部,響亮的笑聲在工房裡激盪著,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巨大的聲響,一瞬間好像那些魔導器都會在這笑聲中被震碎似的。

  「太有趣了,時臣--」英雄王彷彿要笑岔了氣,奮力在笑意中扔出句子,「你居然向綺禮求救!哈哈哈哈哈……那個傢伙--他的肉棒還插在你屁股裡呢!真是一流的笑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時臣拋向綺禮的目光沒有收回,他在等綺禮作出表示。而綺禮像是要擰碎他意志那樣,緩緩地,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辦法和從者抗衡的,老師,請原諒。」

  吉爾伽美什聽見綺禮的回答,又爆出一陣大笑。

  「原來你這麼懂得避重就輕啊,綺禮?乾脆老實承認你想看恩師被迫舔男人下體的模樣吧?時臣,你可真是收了個不得了的徒弟。」

  「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老師。」綺禮靜靜地回答。時臣的表情很複雜,似乎不知道該相信誰。吉爾伽美什笑得非常狂妄,在笑意漸歇後他帶著滿懷惡意的笑容再次捏住時臣的臉。

  「我說時臣,沒必要看得那麼嚴重,就當作是開發一個新的興趣吧,即使是雜種也該學著享樂,那卑微的人生才會變得比較有價值--況且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想讓本王臨幸?」

  時臣明白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自己什麼也不能做,這位任性的王完全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英雄王的拇指在唇上來回撫摸,探進時臣齒間,劍般的雙眉高高挑起命令道:

  「趴下來,時臣。像狗那樣。」

  遠坂家地下工房內的氣氛恐怕不曾比現在更違背其該有的樣子了。金色的英靈一派從容地坐在最先綺禮進門時,時臣所在的椅子上,工房的擁有者下身赤裸著,雙膝跪地,以優雅的、刻劃著聖痕的手捧起王的性器含進嘴裡。時臣的眼睛半閉,睫毛垂著,似乎是出於羞恥而低著頭,吉爾伽美什愉快地欣賞自己御主的模樣,伸手撫摸他柔軟的褐髮,像在給予聽話的狗兒獎勵。

  除了把性器放進嘴裡,到底還要怎麼做時臣完全沒有概念--更別提他根本抗拒思索怎麼用嘴去取悅一個男人,但是他現在別無選擇。他可以感覺到吉爾伽美什的陰莖在口中勃起變硬,沒有辦法全部塞進口中的吧,硬要往喉嚨放進去會想吐的,但現在這樣只能放入半截。

  吉爾伽美什發出一聲輕笑,「時臣,」他揉亂他的頭髮,「不要一開始就想挑戰高段技巧,好好含住前端,用你的舌頭,必要時還有你那雙漂亮的手,這樣就很足夠了。」

  英雄王的話讓時臣耳朵發燙,他還以為自己不可能再覺得更難堪了,或許是原本的自尊心太高,因此能夠一次一次慢慢擊碎。但他還是順從地用雙手手指握住他的王陰莖根部,有些笨拙地以舌尖舔舐口中的龜頭。吉爾伽美什有些漫不經心地以指尖捲起時臣髮絲玩弄著,眼光瞥到站在斜前方牆邊的綺禮,俊美的臉龐拉出一個毫不誠懇的微笑:

  「綺禮,怎麼站在那裡呢?只有兩個人是開不了宴會的。」

  他注意到聽見綺禮的名字時,跪在腿間的時臣微微縮起了肩膀。綺禮兩手負在背後,身上的黑色僧衣看起來整整齊齊--除了還沾著乾掉的精液以外。他從剛才就一直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淫靡景象,沒有移開眼神,卻也沒有表露出更多的興趣。

  對於英雄王的問題,綺禮搖了搖頭:「我想在這裡就好。」

  因為這樣看得比較清楚,他心想。不僅看得見老師發紅的耳朵和側臉,看見他嘴裡正塞著另一個男人的陰莖,也能看見他一絲不掛的臀部、皮鞋的後跟,以及還沾著濕滑液體、垂在腿間的性器,與剛剛才被他侵入的後穴,傷口還正緩緩地流著血。

  「哦?」吉爾伽美什拉高了音調,有趣地看著綺禮的眼睛。像言峰綺禮這種人,不能期望從他的眼神或表情來猜測其想法,而是要在理解其性格後預測其行動。這個男人不會一直就這麼旁觀的吧,他戲謔地想著,轉而對時臣說道:

  「那麼你要好好表現了,時臣,綺禮在旁邊看著喲。」

  時臣當然沒有回答,只是神情變得更加狼狽,並像是意識到什麼似地,悄悄將大腿夾起。這一舉動逗得英雄王樂不可支,找對了方法,時臣其實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嘛。只是口交技術真的尚待磨練就是了,再這樣下去他是射不出來的,吉爾伽美什抓住時臣的頭髮,粗暴地拉起他的頭,充血的陰莖從時臣口中滑出。

  「時臣,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會不知道男人要怎麼樣才會覺得舒服呢?被含的經驗也好自慰的經驗也好,仔細想想看吧。惹本王不高興的罪你是擔不起的,還是你想改用後面來服侍本王?」

  「……真的很抱歉,王。」時臣溫順地回應道。「請原諒。」

  他再次以修長的手指輕握吉爾伽美什粗大的陽具,但並沒有直接放進口中而是側了頭像要叼住它似地從側面含上,溫熱的舌頭緊抵著硬挺的陰莖,來回摩擦。吉爾伽美什覺得下腹一緊,陰莖似乎變得更硬了,他帶著笑意哼道:「有點意思。」

  時臣索性閉上眼睛,試著專心,吮舔的同時左手覆上龜頭,拇指按在鈴口上輕輕搔弄。嘴下滑到根部的囊袋,親吻那腫燙的球體,左手則開始套弄著。

  「不稱讚你似乎不行啊,時臣。」英雄王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閉著眼睛的樣子就像個害羞的處女。」

  綺禮看得出來這句話又讓老師覺得難堪了,但時臣忍耐著,再次含上開始泌著液體的前端,以嘴緊覆住開始抽動。吉爾伽美什笑得更加開懷,享受著快感襲來,然後抓住時臣的髮將他的頭往胯間按,逼迫他含得更深。堅硬的肉莖抵在喉嚨讓時臣出現反胃感,非常不舒服,生理性的淚水一下子湧進眼眶。英雄王拉開御主的頭,另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開始對著時臣的臉摩擦套弄。時臣漲紅了臉,想別開頭卻又不能,只能眨著眼恐懼地看著那直擺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性器。王想射在自己臉上,他清楚明白這一點,想躲開但只能像個等著被處罰的孩子一樣戰戰兢兢,不知道熱燙的精液會在哪一秒噴到自己臉上。

  吉爾伽美什滿意地看到白濁液體濺上時臣臉龐時對方本能性地閉起了眼睛,溫熱的精液沿著時臣臉頰滑下,弄髒時臣下巴的鬍鬚。

  「你知道該怎麼做,時臣。」英雄王的聲音透著一股甜膩感。

  「是,我的王……」時臣囁嚅道。他以指尖刮下臉頰上的滑膩液體,然後把手指放到口中吸吮,像孩子吮手上沾著的糖粉一樣。他的眼神一直心虛地飄往別方,他感覺得到吉爾伽美什在看,綺禮也在看。精液的味道很糟,但時臣幾乎嚐不出來了。

  「味道好嗎?」吉爾伽美什柔聲問道。

  「唔,好……」時臣幾乎是反射性地順著英雄王的問句回答。英靈臉上的笑容加深了。

  「說謊。」他擰住時臣的上臂,猛力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時臣的膝蓋因為跪在地上而有些發紅,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吉爾伽美什左手掐捏著時臣白皙的大腿,右手滑向他的腿間,兩指用力撐開後穴,時臣的背肌一下子繃緊了。那個地方因為傷口的血以及綺禮剛才射進去的精液而濕濕滑滑地。

  「坐上來,時臣。」王這麼說。時臣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又要,被男人從下面插入了嗎?

  「如果你怕痛的話,本王允許你先用治療術處理傷口。本王可不是綺禮那個傢伙,不會把你弄痛的。」吉爾伽美什寬宏大量地說,擺出恩賜的神情。看到時臣臉上依然是為難的表情,吉爾伽美什挑起一邊眉毛說道:

  「或者是你要綺禮來施術?綺禮!」

  時臣驚恐地回頭看了綺禮一眼,那個神情瞬間鮮明地映在綺禮眼中。綺禮不自覺嚥了嚥口水,感覺到褲檔中的陰莖又悄悄勃起。事實上從看見老師為吉爾伽美什口交時他的陽具一直都呈半勃起狀態,然而剛剛那一瞥卻使他幾乎按捺不住--那種彷彿害怕自己傷害他的狼狽眼神,激得他想要好好扭曲對方的表情。

  使用治療術這種小事當然難不倒遠坂當家,只是以魔術作為畢生精進領域的時臣對於將治療術用在這樣的傷口上感到心理障礙。他搖搖頭,打開了腿跨坐到吉爾伽美什身上,後者高高翹起的巨大陽具一點一點插進被掰開的洞口,傷口再次裂開,時臣痛得直冒冷汗。

  英雄王輕輕笑著。

  「你喜歡痛嗎?時臣。」

  時臣咬著牙,因為腸道裡還有著精液的關係,這次的進入算是比先前稍稍好一點,但是依然疼痛--那麼大的東西放進這麼窄的地方不可能不痛的。吉爾伽美什覺得時臣忍耐的樣子非常好玩,右手探進他因扣子被綺禮弄壞而只得敞開著的襯衫中,捏著他的乳首。電流般的感覺從胸前傳來,時臣瑟縮了一下,但依然慢慢地往下坐,直到吉爾伽美什的陰莖完全沒入臀瓣中。這個姿勢能夠進入得比剛才還要深,時臣喘著氣,感覺到灼熱的肉莖釘在體內,吉爾伽美什輕輕搖晃腰部就讓他全身發抖,自己的陰莖也漸漸勃起、漲紅著。

  吉爾伽美什兩手扣在時臣腰上,開始一次次往內頂,節奏很慢,頂得很深,變換著微妙的角度似乎在探找什麼。突然間時臣顫抖了一下,臉頰漲紅,英雄王露出淫猥的微笑,開始用力往那個方向頂去。像先前那樣酥麻的快感猛烈竄升,時臣被插得全身無力,顧不得羞恥地兩手放上吉爾伽美什肩膀尋求支撐,幾乎要將臉貼上王的肩窩,口中發出熾熱的嘆息。

  「被綺禮粗魯地插過一次,還是很緊嘛,時臣。舒服嗎?」

  時臣雙頰發燙,艱難地點了點頭。

  「本王沒看到,用說的,時臣。」

  時臣低著頭,雙唇微啟,覺得喉嚨像被掐住了一樣難以發出聲音,好不容易沙啞地回答道:「很舒服,王。」

  「與綺禮相比呢?」

  「……更舒服,王。」

  「真乖啊。」英雄王哄小孩似親了親時臣的臉頰,越過時臣的肩膀看著還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的綺禮,露出滿懷惡意的笑容。他看見了綺禮胯下的隆起,穿著僧服勃起的神父讓他覺得非常有趣。這對師徒在這方面根本是一個樣,他們簡直不明白自己錯過人生多麼美妙的部分,一個只知道鑽研無聊的魔術,另一個根本不懂何謂愉悅。

  明明只要正視並滿足自己的慾望,樂趣就唾手可得,他真不懂這些凡人為何反而無法理解這平凡的道理。就像時臣現在明明爽得不得了,卻還是壓抑著聲音,而綺禮明擺著想用力侵犯自己的導師,居然還是那張禁慾的撲克臉。

  不過,這也是有趣的地方就是了,吉爾伽美什並不討厭。

  「喂,時臣,你剛剛那句回答,好像惹得綺禮很不高興唷。」英雄王在時臣耳邊低語道,同時抽手握住時臣硬起的陽具,時臣聞言反射性地回首望向綺禮。綺禮並沒有聽見英雄王說了什麼,但時臣臉上的表情卻是清楚看見了,看見他因為情慾而有些迷濛的眼神、微微皺起的眉頭與被捏住性器時的輕顫。時臣的臉上帶著疑惑,好似在詢問綺禮是否真的感到不悅,但注意力又馬上被吉爾伽美什拉回去。英雄王頂著時臣的節奏加快了,同時又大力揉捏他高高昂起的陰莖,時臣不由得發出喘息聲,兩手不自覺用力抓住吉爾伽美什的肩膀,想射得不得了。

  這時一隻大手扳住他的下巴,強迫時臣將頭向後仰。他看見那對沒有溫度的黑眼睛,綺禮低下了頭吻上老師的嘴,雖然是不適合接吻的角度,他卻吻得熱切強勢。時臣整個背倚在綺禮胸前,除了從口中發出含混聲音之外完全無從抵抗。綺禮另一隻手在時臣身上撫摸著,往下握住老師的性器。

  英雄王笑得很邪惡,綺禮果然還是忍不住了。時臣的陰莖被兩隻手抓住,以不同的方式套弄著,同時塞在體內的陰莖又越來越快地抽插著,他無法不在親吻的空檔溢出呻吟。

  「怎麼樣,綺禮?」吉爾伽美什的聲音透出濃濃的興味,「你想要時臣怎麼做?光是吻他就足夠了嗎?」

  綺禮停止了親吻,沉默地看著老師仰視著自己的臉。時臣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以無助的眼光看著綺禮,像是在等他下命令。綺禮覺得胸口一緊,透不過氣來,下身脹得難受,他以乾澀的聲音開口道:

  「老師--」低沉渾厚的嗓音,流露出一絲絲的慾望,「請、吻我這裡……」

  吉爾伽美什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你聽見了,時臣。把你的老師拉起來吧,綺禮。」

  綺禮輕易地將時臣從英雄王的大腿上抱起,時臣跪在地上,臀部翹起,兩手撐地,看著綺禮拉開拉鍊掏出飽脹的陽具湊到自己面前。他只好垂著眼睛,微微仰起下巴親了一下濕滑的前端,這樣色情的畫面讓綺禮幾乎理智剝落,有些猴急地將肉莖塞進老師口中。英雄王托住時臣的腰,要他站起身來,時臣只得抓住綺禮的大腿維持平衡。吉爾伽美什握住自己的陰莖,在時臣的臀部上隨意塗著,將體液弄得到處都是,然後一手掰開臀瓣,深深刺進去。

  前後的洞口都被男人性器填滿攪動的感覺分辨不出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時臣不敢望綺禮的臉,綺禮看著老師含住自己的陰莖,感覺到他柔軟溫暖的舌頭在裡面滑動著。綺禮的呼吸變得有些紊亂,他按住時臣老師的頭,用堅挺的陽具戳進他的喉嚨深處。時臣覺得一陣反胃,乾嘔著,眼裡充滿晶亮淚水。而身後的吉爾伽美什粗大的性器也蠻橫地在體內抽動著,內壁不斷被摩擦,敏感的點被用力撞擊著。

  「誰會先射呢?」英雄王輕浮地笑著。

  老師的表情很難受。自己想看的就是這個,綺禮想著。不得不以嘴去滿足另一個男人的難堪表情,明明想抵抗卻又必須順從,任自己對他做著討厭的事。而又因為從後面傳來的快感,讓該是單純厭惡的表情染上情慾,全身都在發顫。

  綺禮擺動起腰,抽插著老師的嘴。時臣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伴隨著喉間的混濁呻吟以及一陣抖動洩了出來。看見時臣高潮的表情,綺禮咬緊牙關,加快抽動的頻率直到射在老師口中。時臣似乎嗆著了,綺禮一放手他就用力咳著,並將精液吐出來,眼淚從眼角滑下來。綺禮撫摸老師的臉頰,輕輕吻他臉上的淚水。

  吉爾伽美什發出一聲冷笑,抖了抖腰,然後緩緩拔出陰莖,帶出許多乳白色的液體,其中有一些滴在地上。時臣坐到地上,平順著呼吸,用刻著令咒的手背擦去嘴角的唾液和精液。

  「本王玩得很開心,時臣。」英雄王高傲地說,彷彿對方該因此感到榮幸似地。「本王似乎又在這個時代找到一樣有趣的東西了,感謝綺禮讓本王注意到你的有趣之處吧。如此一來你如果希望本王在夜晚能留在遠坂宅邸,本王倒也不是不能考慮看看--但今晚可不行,本王玩夠了,想出去透透氣。」

  他看著時臣的表情,嘴角拉出個揶揄的笑容,轉身往牆後走去,化成靈體,穿出牆離開了工房。

  工房內的氣氛沉靜下來,一會兒後綺禮朝時臣伸出手。

  「我拉您起來吧,老師。」

  時臣聽話地將手交給綺禮,藉由他的力量站了起來。好狼狽的模樣,下身沾滿了精液,襯衫與西裝外套也凌亂不堪,時臣似乎有點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綺禮仔細看著他掌中老師的手,的確是漂亮的手,手指纖長而指甲修得整齊乾淨,甲片下透著健康的粉色。

  他想起這雙手為他示範過許多精妙的魔法,為他指過書本上重要的文字,曾經將他的手放在掌心仔細端詳令咒的圖樣,曾經在稱讚他時輕拍他的肩膀。或許自己剛才不應該要求老師為自己口交,而是替自己手淫,他想看看這雙手撫摸自己性器的模樣。

  「老師,」綺禮試著整了整時臣的上衣,輕輕喚他,「需要我替您拿替換的衣物下來嗎?替您準備熱水洗澡?」

  時臣注視著綺禮,幾秒後才開口:「綺禮,」他想起了自己最初被吉爾伽美什打斷的問句。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我對您沒有什麼不滿。」綺禮說。這似乎不能算是謊話,時臣不能理解自己並不是他的錯,他們從一開始就相差太遠,而自己也不曾真正向老師展露內心。並且,他這麼作並不是出於不滿。

  時臣的臉色沉了下來:「那為什麼……?」

  綺禮思索著,他只是想確認時臣之於自己的意義、自己能違逆他到什麼程度而時臣對自己又能信任到什麼程度。另一方面,就像綺禮開始學習魔術、開始試著品酒一樣,想藉著採行一些沒有做過的事來找尋新的可能。這種理由,要怎麼向一般人說明呢……?

  啊啊,想到了,有一個很方便的說詞,也許可以試試。

  「我一直很想要觸碰老師,因為我喜歡您。」綺禮說。

  說出口的當下,他有些意外地發現沒有想像中彆扭。只是另一個謊言罷了,這種東西只要說過一次,之後就會覺得很輕鬆。「愛」是個很好用的藉口,世界上充斥著用這樣的糖衣包裹住的自私與惡意,自己只不過是利用了「愛」這個字的這種特性罷了。

  他看見時臣眨眨眼,臉色似乎有些變紅。大概沒問題吧,綺禮想。

  「我知道這樣很卑鄙,但是現在是您最需要我的時刻,所以忍不住放肆了,仗著您不會趕我走的想法。」綺禮繼續說。仔細想真是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但「愛」這個字強大的地方就在於無視一切邏輯規則。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所有人都渴望被愛。以時臣的狀況來說,他心中最完美的藍圖就是綺禮無意背叛他,這麼做是出於一個並非怨恨的理由,以後也會繼續支持他取得聖杯。綺禮只要順著這個期望去回應就好了,那麼對方就會選擇忽視一些可疑之處,來成全那個完美想像。

  人的期待是能夠影響他們對現實的理解的,就像在父親眼中自己一直是個好兒子一樣。

  時臣按住眉心,綺禮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苦惱的樣子還是挺優雅的。

  「綺禮,你能保證絕對不會背叛我嗎?」時臣說。

  「我希望能一直在您身邊幫助您,自然不會背叛老師。」綺禮回答。他想得沒錯,時臣在意的只是一個不會反叛的保證。就算覺得和弟子演變成這樣的關係會帶來麻煩,聖杯戰爭結束後再處理就好了,無論用何種方法。即使時臣要進一步以魔法契約保障這樣的允諾也無所謂,他並不打算與老師為敵,至少現在不想。

  時臣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開口道:「那麼,以後也拜託你了,綺禮。只是希望不要再次……再次……」他猶豫了一會,終究沒能說出口,但綺禮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會再這麼做了,老師。只要您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看著老師放鬆的表情,綺禮知道已經沒問題了。今天的來訪算是相當有收穫,明白了遠坂時臣這個人有多麼依賴自己,而自己對於讓老師受到屈辱這件事感到愉快更是最大的發現。

  「老師,需要我幫您準備洗澡水嗎?」綺禮再次問道。

  然後他看見老師點點頭,從容而優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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