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迴思考(+)

灌籃高手衍生。一個相關的小段子,澤良,R-18。
沒什麼內容,只是兩個人日常的一小片。

 

 


  

  從浴室裡走出來,進到澤北的臥室,開了空調的房間內很溫暖,但那個直挺挺趴在床上、像個被亂扔的胡桃鉗玩偶的傢伙讓宮城額角爆青筋。

  「喂,洗好澡再睡覺!滿身汗臭死了。」他不客氣地以腳踢著死人般的澤北榮治。

  「嗚咿咿咿咿……好累……」澤北發出聲音,不像在說話,更像是充氣泳圈破了洞噗咻噗咻地叫著。

  「我也很累!」同樣是訓練完又和對方打了好幾場一對一,累的程度是一樣的吧?「所以要睡覺了,你這樣臭烘烘的我怎麼睡?」

  宮城並沒有沒洗澡就不能上床的潔癖,但跟一個滿身臭汗的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那個人又很喜歡黏著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他自己洗乾淨了。

  「這是、我的床,良田要聽我的……」

  「喔喔?」聽到這種話還真是有點來氣了。但想一想,說要節約暖氣的是他,好像也是沒有要澤北委屈配合的道理。

  「……那我回自己房間了。」

  耍賴中的澤北倏地睜開眼睛,雖然還是沒翻過身,臉壓著床,悶聲大叫:

  「等一下!不要走!」

  「呃,那你要起來洗澡了嗎?」

  「嗚咿咿咿咿……」眼睛又快閉上了。

  「不想洗那就我回去睡,這沒什麼大不了。」

  「不要!」

  「啊、在無理取鬧什麼?不然要怎麼樣?」累成這樣也沒有要做愛了吧?他在這裡睡,跟回自己房間又有什麼差別?

  「嗚嗚……」

  不行,溝通的效率實在太低了,乾脆就直接開門出去吧,反正要是還有力氣跑來阻止,就踢著他的屁股讓他去浴室。

  「關掉……」把手搭在門把上時,澤北模糊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我這邊的……開良田房間……暖氣……」

  呃。宮城回頭看床上的澤北,還是直挺挺趴在那一動不動。說什麼蠢話說什麼蠢話。即使澤北的確比他不怕冷一點。即使他的確想著今晚就把外套穿上忍一忍。但還是。說這什麼蠢話。

  他大步走了過去。我也很想倒頭就睡啊,混帳。然後以手臂扣著澤北的脖子,把他拖下床。

  「痛、痛痛痛!」一瞬間以為河田學長來了。

  「給我去洗澡。」宮城咬著牙說。

  就像抓著討厭水的大型犬去洗澡一樣,只是這頭大狗雖然累得沒力氣掙扎,卻也沒有要配合的意思,將自身的體重化為武器。直到被拖進了浴室,才稍微死心,好歹願意自己脫衣服。

  哪有這種事啊,又不是小孩子。宮城一邊心想,一邊把擠了牙膏的牙刷塞進澤北嘴裡。澤北坐在地上,眼睛半睜不開的,在宮城用蓮蓬頭往他身上沖水時刷牙。他們的浴室不大,隔出一個小小淋浴間,高大的澤北坐在地上,宮城就只能開著淋浴間的玻璃門,一隻腳踩在外頭,艱難地進行工作。

  把汗沖掉就好了。好在澤北的頭髮很好洗……雖然是熱水,淋濕了還是有清醒過來,但放著不管大概又要鬧脾氣了。沖洗過後澤北乖乖站著讓他擦身體。

  「喂,頭低下來。」

  澤北把頭低下來,讓宮城擦乾頭臉,接著突然以理所當然的姿態,將頭擱在宮城肩膀上,還帶著水氣的手臂圈住他。

  「……已經醒來可以撒嬌,就自己走回房間去。」

  「嗚咿咿咿咿……」

  真是夠了。

  結果澤北是一邊從後頭環著宮城的脖子,重量壓在他肩膀上,讓宮城拖著回房間的,身上只有腰間圍的浴巾,半路還掉了下來。算了不強求他穿睡衣了,快點回有暖氣的房間以免著涼才是真的。將澤北扔回床上,蓋好被子,宮城關了燈,鑽入被窩,在澤北旁邊側躺著入睡。

  果然沒過多久,澤北就不知是睡還是醒地靠過來從後面抱著他。很溫暖,空調溫度不用調太高。疲憊與安心感聯手襲來,宮城沉沉入睡。

  隔天早上,鬧鐘還沒響,宮城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澤北的騷動。修長而肌肉發達的手臂在棉被下移動,橫過他腰間,柔軟嘴唇落在後頸。

  「唔……」還想再睡一會,他聊勝於無地動了一下。

  大手探進宮城睡覺所穿的寬鬆衣物內,冬天他穿著洗舊的長袖連帽上衣,下身卻是運動短褲。澤北摸著他的腰,然後是腹部,手指劃著他漂亮的腹肌。膝蓋頂進宮城的兩腿之間,壓著側躺著的他下面那隻腿。澤北昨晚裸身入睡,兩人部份肌膚相貼。

  這傢伙是醒來沒啊?宮城閉著眼睛心想,但比起裝睡,更像是抗拒就此起床。在腹部摸了一陣的手,不客氣地從褲頭滑入。

  「嗯、」

  陰莖被握住,早晨的緣故本來就是勃起的。澤北握住他的陰莖,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兩人下身貼合,宮城感覺到澤北同樣硬起的陰莖頂著他的臀部。

  然後,一邊擼動的同時,澤北在他身上摩擦著。

  「哈……」澤北小小地喘息。

  很舒服。純粹的,生理上的,排解早晨的性慾。澤北的另一隻手克難地扯下宮城的褲子,高溫的陰莖直接貼著皮膚,和宮城自己的一樣,因為興奮而濕漉漉地。

  「嗯……良田……」澤北發出的聲音很小。他吸著宮城的頸子,腰部擺動的頻率漸快。

  「哈啊、嗯……」宮城仍然閉著眼睛,眉頭因快感皺起。澤北抽回卡在宮城大腿間的膝蓋,將他用力往自己下身壓,陰莖滑入股縫,宮城夾起腿,將那硬物擠在腿間。

  「……要,進來嗎……榮治、」宮城的語調彷彿夢囈。

  他感覺到後面的人動作滯了一下,然後探頭過來,親他的嘴,同時抓住宮城的手,牽到他自己的陰莖上。接著,澤北扣住宮城的腰,陰莖在他股間來回摩擦。

  果然、沒戴套就不肯進來。深津前輩到底怎麼把他訓練得這麼聽話的……宮城一邊自慰,一邊和澤北接吻。澤北的陰莖擦過陰囊後方,這也、很舒服……

  「良田你啊……」澤北喘著氣,抽插變得激烈,「壞心眼……」

  「問要不要插、嗯、怎麼就壞心眼了?相反才對吧?」

  「明明就、知道、哈啊──」

  不知道啦。你跟深津前輩的約定又跟我沒關係。澤北像是有些惱怒地,再次吻住宮城的嘴,舌頭近乎粗暴地伸入,舔過宮城的臉頰內側、翻攪他的舌頭,並且再次握住宮城的陰莖撫弄。

  「咕、嗚──」宮城射精時發出像是被嗆到的聲音。澤北放開他,猛然掀開被子,跪坐起來。

  宮城歪著身子躺在床上,有厚度的連帽上衣掀了起來,褲子被脫到膝蓋,還沒吐完精的性器貼在小腹上,恥毛被各種液體弄得凌亂。他看著身上什麼也沒穿的澤北俯視著他,陰莖怒張,白皙的臉泛紅。

  澤北握住自己的性器,奮力擼動。宮城不自覺嚥了一下口水。澤北射精時噴在宮城腹部上,濁白液體在小麥色肌膚上沿著腹肌的凹陷流淌。

  「……生氣了?」宮城問。

  「不是。」

  比他高大許多的男孩俯身抱住他,壓在他身上。這樣精液不都沾到你身上了嗎!雖然想這麼說,但宮城只是摸摸他的頭。

  「我很喜歡良田,所以、不要測試我。」他委屈巴巴地說。

  宮城懷疑深津並不是真的那麼在意戴套與否,他只是想看看澤北會不會聽從指示吧。但宮城沒有打算告訴澤北這個猜想,說不定,這傢伙其實也知道吧?

  「我沒有那個意思啦。」不如說是單純地被慾望牽著走而已,「是說,去拿套子不就好了嗎?就放在床旁邊啊。」擅自理解成無套邀約的是這傢伙吧?

  「……不想中斷嘛。」

  「好好,我以後會注意。該下床洗澡了。」

  「良田跟我一起淋浴~」

  「欸,很擠耶……」並不是拒絕的意思就是了。

  

  


-end-



基本上只是澤北心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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