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嗚咪嗚老師早(上)

Fate/Zero衍生。BL向。本篇非限但下篇是。
配對麻婆酒,注意:貓耳朵、貓交配等等。
已經不是什麼OOC不OOC的問題了,都是電波。






  優雅的一天就從優雅的早晨開始。

  因此,雖然清晨帶著寒意,遠坂時臣在被窩中也只賴床了兩個翻身的時間,就掀開蒙著頭的棉被起床。葵不在身邊,看來是早一步起床梳洗、打理女兒出門上學的行頭了。

  時臣伸伸懶腰,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於是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穿了室內拖鞋下床到浴室去,準備刷牙洗臉。看見鏡中的自己時他愣了愣,用力眨眨眼睛再看一次,頭上的確長著什麼,尖尖的覆蓋著與頭髮同色短毛的一對東西。

  他摸摸那對東西,無論是觸感或形狀,都像是一對貓耳朵。他試著動動那對耳朵,鏡中的耳朵果真擺了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冷靜,遠坂時臣,要從容優雅。只不過是一對貓耳朵,每個人都有機會長的。雖然他毫無頭緒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但一定有辦法解決的,不值得大驚小怪。

  這麼想著時有某樣東西碰著自己的背,他轉頭看見一條尾巴從寬鬆的睡衣褲頭鑽出來,也長著與頭髮同色的細毛,正左右晃盪著。

  也對,既然有了耳朵,那多條尾巴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次他倒沒有太驚訝。

  然而此時響起了輕輕但急促的敲門聲,是葵的聲音:「親愛的,你起床了嗎?」時臣有點慌起來,要讓家人看見這個模樣嗎?丈夫的威嚴、爸爸的威嚴怎麼辦?

  有了,時臣把尾巴塞到褲子裡,用毛巾蓋住頭,只要假裝正在洗頭就好了,如此盤算的他卻完全忘記把頭髮打溼這個最基本的偽裝。時臣心想,先打發掉葵,再想辦法找恢復原狀的方法吧。然後他從容地走去開門,若無其事地問神色不安的葵發生了什麼事:

  「咪嗚--?」

  貓叫聲一出他和葵都僵住了,時臣的臉瞬間紅起來,該、該死!居然連話都不能說了嗎?葵注意到了丈夫頭上毛巾被頂出奇怪的形狀,很快恢復了鎮定,用不愧為魔術師之妻的氣度說道:

  「親愛的,凜和櫻冒出了貓耳朵……看來不只是她們這樣。」

  「喵、喵嗚?」時臣驚訝地睜大眼睛,這下顧不得什麼丈夫的威嚴了。

  另一方面,言峰綺禮今天也是早早起床了。翻身時覺得壓到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被壓到,一摸居然是條貓尾巴,一直連到自己的尾椎上。他站在穿衣鏡前,盯著頭上的黑耳朵和從身後探出的粗長尾巴,兩手交叉胸前思索良久。

  這是怎麼回事,是詛咒之類的嗎?雖然學習魔術讓他對許多事情不再感到驚訝,但是毫無預警地出現貓耳和尾巴依然令人困惑。

  再想也沒有結論,於是他決定穿好衣服找時臣老師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一下樓綺禮看見站在客廳的凜與時臣,凜穿著往日的紅衣小短裙,兩手負在背後挺起胸膛,認真地望著父親。頭上的耳朵和從裙底冒出的小尾巴倒是微妙地沒有違和感,尾巴可愛地微微擺動著。時臣老師也一樣,作好了平日的打扮,同樣把手放在背後看著凜,若不是耳朵和尾巴,看起來就像平常對凜告誡的模樣。

  「咪嗚--(早安,父親大人。)」凜說。

  「喵。(早安。)」時臣不苟言笑地說。

  「咪嗚、咪嗚咪嗚?(今天、還要去學校嗎?)」

  「喵嗚--喵嗚。(今天不去學校了。)」

  凜乖巧地點點頭,「喵--喵嗚喵嗚。(那麼我回房間用功。)」

  時臣點頭,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啊啦,真是讓人想用相機把這畫面拍下來呢,好可愛呀。你說對不對,櫻?」一旁的葵笑咪咪地問緊抓住母親手的小女孩。

  「咪嗚--」櫻回答。

  這是什麼情況啊,誰快來吐槽一下吧,綺禮在心裡這麼想著。要不是剛才葵開口說了人話,他都要以為不正常的是聽不懂喵喵聲的自己了。

  不,雖然葵說了人話,但聽不懂的說不定真的只有自己?

  「哎呀,言峰先生。」葵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綺禮,率先向他打招呼,凜和時臣聞言也轉頭望向綺禮。「早安……怎麼連你也受到影響了?我和時臣還以為只有流著遠坂家血液的人會出現變化呢。」葵驚訝地說道,的確仔細一看在場沒有長著貓耳貓尾巴的只剩下她一人。

  但是比起這個綺禮更在意那句「我和時臣」,果然連葵也聽得懂那些貓叫聲嗎?好在意啊在意得不得了,一夕之間這已經是像英文一樣的普遍外語嗎?這下在這個充滿喵喵聲的家中還有綺禮容身的空間嗎?

  「早安,時臣老師、夫人。」綺禮依照禮貌微微欠身。「凜、櫻,你們也早啊。」

  綺禮話一出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綺禮,好像他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喵喵、喵喵喵喵!?」凜急促地發出一連串貓叫,看起來有些忿忿不平。

  「喵嗚。」時臣用嚴厲的眼神讓凜安靜下來。

  「言峰先生還可以說話呢,這是怎麼一回事?」葵問著時臣。綺禮真希望她不要這樣,這個人現在不是只會喵喵叫嗎?

  時臣搖搖頭,顯然他也不清楚該怎麼解釋。

  時臣跨步走到綺禮面前,昂首對綺禮說了幾句話--當然還是用咪嗚咪嗚的叫聲。

  「老師,我聽不懂。」綺禮乾脆地說。為什麼自己需要解釋這種事呢?這麼想著的同時他看見凜帶著非常得意的神情,彷彿在說她贏了。

  得意個屁!

  而櫻臉上那種「這個叔叔真沒用」的失禮表情更是讓人火大。

  時臣皺了下眉頭,從口袋裡掏出筆和便條紙,匆匆寫了幾個字撕下來交給葵。綺禮看見後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用這種方式溝通的啊?而後葵就帶著櫻和凜離開客廳,時臣招招手要綺禮過來和他一起坐下,將放在茶几上裝著三明治的盤子推到綺禮面前。看來因為這場騷動,往常規規矩矩坐在飯桌上享用的早餐也改以簡單方法解決了啊。

  不過,依照剛才那一本正經的氣氛根本還是可以一家人圍在餐桌上和樂融融地喵喵叫不是嗎?

  時臣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唰唰地在便條紙上寫出漂亮的筆跡:『如同葵所說的,我本來以為只有遠坂家的人受到了影響。僕人們也都沒事。』

  綺禮咬著三明治:「可是我卻推翻了這個猜測對嗎?」

  時臣點點頭,繼續寫道:『所以我想可能是地緣的影響,但限於有修習魔術、帶有魔術因子的人。冬木市的土地有著強大的靈力,造成魔術界尚未發現的影響也是很有可能的。』

  聽起來滿有道理,但綺禮還是懷疑讓魔術師貓化到底有何意義。如果魔術師的世界有神,那一定是個亂七八糟的傢伙。但正是因為他站在一個信仰者的立場才會認為這樣的安排有其目的,就時臣的態度看來,他大概根本不認為這是給人們的啟示之類的東西。

  「那我們有可能恢復原狀嗎,老師?」綺禮很快跳到了最實際的問題。

  『不知道,我們必須儘可能在今天找到解決的方法。不得已只好求助於協會。』寫最後一句時時臣看來有些猶豫。綺禮可以明白他的心情,如果非必要最好還是不要與協會沾上邊,說不定會被帶去做各式各樣的「研究」。

  不過說到把長著貓耳的時臣老師帶走做研究……綺禮不自覺開始想像一些莫名其妙、需要打上大量馬賽克的東西。

  『但是冬木的土地世代由遠坂家掌管,如果連我們都找不到解決方法,大概也不能對協會有什麼期待。』對弟子的奇怪想像一無所知的時臣補上這句。

  「我明白了,老師,我會盡力幫您的忙。」綺禮說,突然覺得老師頭上的貓耳朵非常引人分心。並且他脖子上那條藍絲帶……是不是該掛個鈴鐺什麼的上去啊?

  『首先我們要查閱歷代當家的筆記,看看以前是否有發生過類似的情形。』時臣低頭寫字時那對耳朵在綺禮面前晃呀晃地很是惹眼。和綺禮的黑毛不同,覆著褐色的亮麗毛髮,毛茸茸的耳朵從髮絲間冒出,綺禮幾乎想伸手去摸摸看。

  「咪嗚?」似乎是看見綺禮心不在焉,時臣出聲引起他注意力。綺禮連忙點點頭表示他有看見。

  『另外你還保留說話能力這點也是可以下手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因素讓你和我不同,先找到影響的範圍才能一步步剖析原因,進而找到解決辦法。』

  「是,老師。」呃呃呃……跟一個一邊咪嗚咪嗚叫的男人討論這種正經八百的事實在有點讓人精神錯亂,即使是見過各種事件的教會代行者綺禮也覺得有些不能適應。

  反觀老師還是如此神態自若,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從容與優雅嗎?還是根本只是遲鈍而已呢?

  時臣看著難得有些猶疑神色的弟子,露出溫暖的微笑:

  「喵嗚--喵嗚喵嗚。(別擔心,我們會找到方法的。)」

  綺禮只好裝作他聽懂了。


  ¢


  即使是白天,地下工房也相當陰暗,只依靠在各個角落點起的燭光照明。具有年代的沈重木桌上堆滿了一本本古舊的筆記,綺禮和時臣正分頭查閱著可能有用的線索。

  工作安靜而沈悶地進行著,但綺禮發揮了他擅長的專注力,況且因為是切身相關的問題,並不覺得枯燥。

  只是,連翻了數代當家的筆記都沒看到什麼相關的蛛絲馬跡,綺禮開始覺得有些煩惱起來。每翻開一頁都期待著會看見「今天早上起來長出了貓耳」這樣的記載,然而卻屢次落空。

  要是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怎麼辦?雖然不確定會不會對兩年後即將來臨的聖杯戰爭造成阻礙,但會在日常造成困擾是一定的。綺禮自己也罷了,有著貓耳朵還是可以使用黑鍵,說不定還會贏得「死神的黑貓代行者」這樣說不出是愚蠢還是帥氣的稱號。但是連話都不能說的時臣老師等人該怎麼辦?況且綺禮也不想再處在這種喵聲環繞的家裡兩年,要是最後還習慣了更是可怕。

  又翻完了一本筆記,綺禮抬眼看老師,想知道他那邊有沒有什麼斬獲,卻發現老師的樣子怪怪的。

  時臣雖然看著手上的筆記,但似乎不怎麼專心。咬著下唇,眼睛眨呀眨的,眼眶裡泛著水氣,兩頰通紅,交疊的兩腿過於頻繁地交換著位置,而按著書的雙手,怎麼看都太用力了點。

  就算是看色情書刊也不見得會這樣,莫非是身體不舒服?

  「時臣老師,」綺禮出聲喚他,卻看到時臣身體一震,似乎嚇了一跳。「您身體不舒服嗎?」

  時臣搖搖頭,神色不必要地慌張。太可疑了,綺禮放下書本,站起身湊向坐在桌邊另一角的老師。時臣的反應依然反常,見綺禮逼近居然伸手要擋。

  「臉很紅,難道是發燒了嗎?」綺禮不顧時臣的阻擋,左手抓住了老師的手,右手摸上時臣額頭。溫度很高,他摸摸臉頰,也一樣發燙,忍不住趁機摸摸貓耳朵,看見時臣瞇起眼,真的就像一隻貓。

  時臣用沒被抓住的那隻手推綺禮的胸口,想把他推開那樣,下巴指向那疊未查閱的書本,藍色眼裡滿是哀求之意,竟然是要他回去做該做的工作別管自己。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綺禮看看老師漲紅的臉,以及心虛地擺動著的貓尾,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啊啊,該不會,」綺禮雖然覺得有些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這樣推測:「發情嗎?老師。」

  時臣的臉像火一樣又紅又燙,耳朵垂了下來。

  但是這太奇怪了,雖然人類可以說是終年都處在發情、也就是可以交配的狀態,貓化之後或許出現了發情期貓咪會有的癥兆,但是一個小時前時臣老師看起來都還很正常。

  並且,除卻年幼的凜和櫻,綺禮自己也沒有這樣的狀況。

  可是同樣地綺禮也沒有無法說人話的情形不是嗎?

  不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臣坐立難安的事實明擺在眼前。不解決的話根本無法繼續工作,也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時臣這個樣子。

  好吧,綺禮承認上述都只是藉口,他只是覺得逮到了一個跟有貓耳朵的時臣老師上床的機會而已。

  「該怎麼辦呢,老師?這樣下去要怎麼找回復原狀的方法?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吧?」綺禮低聲問道。

  「喵嗚……」時臣虛弱地應了一聲,躲著綺禮刺人的目光。

  「或者是、請夫人過來?」有些惡毒地,綺禮這麼說道,如他預料地看見時臣拼命搖著頭。

  果然,這副德性不想被看見,尤其是被妻子看見。也不可能用這種動物發情一般的姿態向她求歡。

  「那麼,果然還是讓我來吧,老師?」綺禮悄悄貼著那對毛茸茸耳朵說道。

  時臣低著頭,臉上紅暈絲毫未退,自喉間擠出細細的貓叫聲,很輕很軟,像是怕被任何人聽見。

  綺禮首次覺得自己聽懂了老師想說什麼。


To be continued...



貓抓豚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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