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中的葛雷夫〈二〉

舊標題「掌中的波西瓦」。怪獸與牠們的產地電影衍生。
Grindence和很倒楣的葛雷夫真部長。
本系列文會出現對葛雷夫的殘酷描寫,請慎入。

基本上這系列就是會寫得比較隨性一點……也會有修改前文的狀況出現。


  魁登斯慌慌張張地回到家,想要悄悄溜上樓,但母親已經坐在大廳等他了。

  他編了粗糙的謊言,自然無法讓母親滿意。然而就連挨打時魁登斯都集中不了精神,只有在疼痛襲來的瞬間才被喚回注意力。瑪莉盧察覺到養子的心不在焉,增加了鞭打的次數以外,並命令他將屋內地板都清潔過一遍才准上床睡覺。

  為此魁登斯並沒有違抗,只是罕見地在打掃時略顯馬虎,以往即使母親沒有在旁盯著他也總是盡力做到最好,彷彿這還能為他爭取一些疼愛。但今晚魁登斯只想盡快結束工作。

  這樣他才能窩進自己狹窄、充滿灰塵與蜘蛛,並且沒有燈的房間,爬到破舊的床上,輕手輕腳地將口袋裡的葛雷夫先生掏出。

  魁登斯在等自己的眼睛適應黑暗,雖然即使如此也很難在一片漆黑中看出葛雷夫先生是否被他悶死了。然而男孩的憂慮沒有持續太久,他感覺到掌中的東西活動著,接著發出光芒……

  先生點起了一道光球,它緩緩上升,柔和地照亮他們倆。

  「啊、」看見先生安然無恙,魁登斯鬆了一口氣,「謝謝您……」

  小小的葛雷夫先生沒有回答他,他們相遇至今魁登斯沒有聽他開口說過一句話。魁登斯也注意到他並沒有帶著魔杖,但似乎還是能使用一些簡單的魔法。

  稍早在葛雷夫先生的臥室中,魁登斯看見像是被咒語縮小的先生,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自己眼花後、在仔細考慮前就拿起帽子撲身抓住了他。

  趴在地上慢慢掀開帽沿,改將對方抓在手裡,迷你葛雷夫先生看起來神情緊張,但至少沒有掙扎。

  「葛……葛雷夫先生?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您變得這麼……」

  先生沒有說話,但仍用陌生而防備的眼神看他。過了一兩秒後魁登斯開始理解現在的狀況。

  「啊……我明白了,您不是真正的先生吧……」

  雖然不確定這有什麼意義,但眼前的迷你葛雷夫先生也許是,用魔法變幻出來的仿製品一類的東西?

  原本以為這會讓他感到失望,魁登斯卻反而心跳不已。他察覺自己想做些什麼,卻又害怕這會觸怒(真正的)葛雷夫先生。

  如果擅自帶走一定會被先生發現吧?先生不可能沒察覺自己屋內的東西短少了,更何況是這麼特殊的物品。

  但是,若是這樣大小的先生,就可輕易圈養住不讓他離開……

  不會連聲道別也沒有就消失無蹤。

  先生說過等找到那個孩子,他會開始指導魁登斯魔法,他們會一起成就未曾被成就之事。那麼,那個孩子也一起嗎?既然那個孩子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是否將會表現得比他更好?為先生派上更多用場?

  魁登斯仔細看著掌中的葛雷夫先生。他纖細得像是輕輕一捏就可以置之於死地。

  也許這其實沒他以為的那麼特別。畢竟他認為貴重的,有時在先生看來只是極其平常的事物。

  他想起自己曾經看先生揮動魔杖取來遠處的東西看得目不轉睛。

  就像他現在也看著那緩緩升起的光球而感到沉迷。

  小小的葛雷夫先生皺起眉頭打量四周,丟給魁登斯一個批判的眼神。

  「對不起,我的房間不怎麼舒服……」男孩滿懷歉意地說。

  迷你先生點頭同意了這句話。不知怎麼魁登斯反而覺得有些不快。

  如果是真正的先生,無論說什麼他都會覺得是事實、需要改進的是自己吧。所以、關鍵在於這不是真正的先生?

  魁登斯噘起嘴,把手伸向站在他床上的迷你葛雷夫先生,見他沒有逃走的意思,就輕輕戳了一下。

  從先生嫌惡的表情看起來,他不怎麼欣賞這種互動,但也沒有反抗。

  於是魁登斯又戳了一下,這回先生想要閃躲,卻沒有成功。男孩起了玩心,稍稍加大力道,先生被推得砰一下躺在床單上。

  男人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推不開按在身上的指頭。

  糟糕,這有點有趣。魁登斯挪動了一下位置,不自覺將被褥抱在懷裡,空出的一隻手依然將先生壓在床上,食指從他的胸口稍稍往下移到腹部,這裡的觸感柔軟,感覺要是太過用力,就會擠壓出什麼東西。

  先生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再掙扎,而是盯著魁登斯的臉,彷彿要看出他會不會就這樣玩死自己。

  「……您真的不會說話呢。」

  一邊低聲說,魁登斯感到一種怪異的輕鬆。

  無法表達意見的葛雷夫先生,不會責備也不會對他施加壓力。而且,魁登斯也可以不去顧慮他的感受。畢竟只是偽物。

  「那麼可以聽我說嗎?一些我不敢告訴真正的葛雷夫先生的話……」

  男孩如同告解的語調,與這個黑暗沉悶、只有著昏暗光源的房間十分般配。

  「例如我也很想看看您的身體。」

  說著,魁登斯以其他的指頭輕壓住迷你葛雷夫先生,食指滑動著,碰到先生的頸間。

  這似乎有些過份,然而葛雷夫先生被壓制在他的床上,並且不安地看著他、任他宰割的模樣,讓魁登斯非常想付諸行動。況且,有什麼能阻止他?

  那些釦子與領帶太過細小,於是魁登斯用上了兩手,並且非常小心不要扯壞先生的衣服也不要弄痛他。先生顯然並不情願,試圖撥開魁登斯的手指,但力道實在太小。

  當他的領口敞開、胸腹暴露出來時,男人漲紅了臉。而男孩也是。

  如果這是真正的葛雷夫先生,他一定會害羞得停手吧。魁登斯覺得呼吸不順,但仍舊移不開目光。

  他貪戀地注視著男人的身體,勻稱好看的體態,因為不需要曝曬在陽光下工作而擁有的白皙膚色。他忍不住以手指滑過那小小的乳首,感覺到先生在他手下輕輕發顫。

  雖然和先生上過兩次床,但能這樣仔細、清楚地觀察先生的身體卻是第一次,因為魁登斯才是被剝光的那個,並且也總是緊張得什麼都注意不到。

  他對於這樣的形式並無不滿,只是、如果可能的話,即使是他也有某些渴求……

  想到白天的事,魁登斯覺得身體有些發熱。他想自己也許該就此打住,但就像他抵抗不了將迷你葛雷夫先生放進口袋帶走的誘惑一樣,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繼續除去先生的衣物。

  皮帶十分棘手,並且葛雷夫先生的反抗變得激烈,魁登斯很怕失手掐斷他的骨頭──「您這樣會受傷的,先生」,魁登斯忍不住說,盡量不要語帶威脅。

  就在他快要成功時,迷你葛雷夫先生突然猛力做了個手勢,浮在他們頭頂的小光球啪地熄滅,房間回復到原本的黑暗。

  瞬間的光暗變化讓魁登斯眨眨眼,他感覺到手掌下的葛雷夫先生仍在蠢動,於是低下了頭。

  「這不公平,葛雷夫先生……」

  他攏起雙手,將葛雷夫先生圈在其中,現在他只能用觸覺確認他的存在與行動,感覺到溫度,以及心跳。

  「但我猜我只能說,晚安,明天見──」

  魁登斯上身前傾,虔誠地吻了吻手中的東西。






  蓋勒.葛林戴華德站在寢室內──原本屬於魔國會安全部長的寢室──摩挲著嘴唇,陷入思索。

  葛雷夫不見了。出於方便與一時興起,他將那個老資歷的正氣師變成掌中大小,之後又隨意關在書櫃中,現在卻不見了。

  總歸是一時興起的成份多些,變成對方模樣後他本來想馬上除掉對方的,屆時被施術變形的就不是活生生的波西瓦.葛雷夫,而是曾有過相同名號的屍體了。但那個男人受挫的樣子讓他心情不錯,於是他找了些類似「以備不時之需」的藉口將他留下。

  假扮成葛雷夫部長風險很高,執行起來卻沒有想像中困難。葛林戴華德藉由破心術取得了絕大部份必要的資訊,而且他們兩個本就有某些程度的相似:自信,野心勃勃,習於握有權力,懂得利用自身魅力控制人心,對許多事物也擁有類似的品味。

  贏過這樣的人總是滋味美妙,無怪他想要多享受一會玩弄的樂趣。也許是玩弄得過火了些,他施加的一些咒語留下了半永久性的傷害:喑啞,也無法像以前那樣靈活而正確地思考、判讀身周狀況。

  或許他不該對他施了靜默咒後又酷刑折磨。

  嗯,沒有什麼該不該的,他本來要死的。

  本來就要死的。

  那樣的葛雷夫不可能自行離開屋子。從書櫃中溜出亂竄、被突然打開的門板壓爛是另一回事,但這間屋子可沒有它看起來那麼容易出入。答案很明顯,被他帶回家操的男孩離開時並非兩手空空。

  葛林戴華德思索的是他該對此做出什麼樣的應對。他並不在意葛雷夫被帶走,魁登斯才是現在需要拉攏的對象。但從他這裡偷東西?可不能等閒視之。

  他還以為魁登斯是個更乖巧的孩子。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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