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の気持ち(上)

灌籃高手衍生。河澤+深良,但有此前提的澤良澤要素!。本篇無本番但姑且標上R-18。

之後本番部分會是河澤。

其餘說明下收。


.澤&良:會酒後亂親亂摸的好朋友
.河&深:令人誤會的bromance
.本文智商只有5




  「良田、良田、好久不見!」

  睽違將近一年的友人,門還沒完全關上就在玄關抱住了他,自從回到日本就很少領教這種打招呼方式了,宮城先是略為慌亂,接著又升起懷念的安心感。

  「你是不是又變壯了啊?」他雙手都拿著東西,一邊是一手瓶裝啤酒,另一邊是下酒零嘴。

  「唔、體重是有增加啦!良田也是吧?」澤北雖然沒再緊貼著宮城,但手還沒從他肩膀放下來。

  「嘛,畢竟那個人對增肌訓練也是挺有一套的……某方面來說比在美國時更容易維持,因為有同住的人一起調整飲食還有運動。」宮城說著,澤北高高興興地牽著他的手腕往屋內走。什麼啊又不是一起上廁所的高中女生,雖然在心裡這樣吐槽,宮城卻也很高興隻身在異國努力的友人,依然保有那分天真爛漫。

  「啊、炫耀!跟男朋友同居什麼的,我才沒有羨慕!」

  「才沒炫耀。」宮城突然有些臉紅。聽到澤北口中說出男朋友三個字,宮城瞬時想著……啊是男朋友……對呢深津前輩是我的男朋友。雖然交往好幾年了,同居至今也很穩定,但好像從來沒有以男朋友稱呼的意識在。

  「明明就是炫耀。不過對我無效!遠距離中難得見面時的愛愛才是最棒的!現在這樣短期歸國就像是蜜月!」

  澤北握著拳頭,宣告似地說著。宮城心想友人好像比他們都在美國留學時,還要更加孩子氣,是因為回來日本時都待在河田前輩家裡吧?說來這是宮城第一次到河田的住處,雖然深津跟河田關係很好,宮城現在還跟河田同一球隊,卻不曾有拜訪家裡的機會,偶爾三人聚首也是在飲食店。

  結果、第一次來居然是跟澤北兩個,家的主人還不在。

  河田前輩的住處,內裝風格倒是比他給人的印象還溫馨一些,要說的話就是沒什麼裝飾性的東西──除了隨處可見的相框。家人、學生時代的隊友、進入職業球隊後關係好的球員、隨隊人員,林林總總,宮城驚訝地發現自己也在其中,是有一回他和深津與河田到機場給澤北送行時,四個人一起拍的,就放在電視機旁邊的顯眼位置。

  「啊──我懂,」他在澤北注意到自己在看那張相片之前,轉開了眼神,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後,一屁股坐上沙發,接續澤北所說的話題,「以前我留學時也是這樣,好不容易見面都超激烈的。」

  「對吧?對吧?」澤北雙眼發亮,雀躍得像條難得獲准上沙發而蹦來跳去的小狗,「前天剛回日本,一到家都不用我邀,河田學長就抱我進房間……」

  「欸,」宮城正彎身把啤酒從包裝中拆出來,轉頭看了他一眼:「不是在玄關做喔?」

  「玄、玄玄關可能會被外面聽到啊!不行啦!」澤北瞬間紅了臉。「良田怎麼這麼色!」

  「是嗎?玄關很普通吧?你們不是都半年多沒見了。開瓶器放在哪裡?」宮城東張西望,但只是在暗示澤北找給他。

  然而澤北表情卻變得異常認真,欸、難道是起了競爭意識?這傢伙。

  「在、在玄關也是有過啦!交往後我第一次從美國回日本的時候!」

  真的是在比較啊,那種「要比恩愛我跟河田學長不會輸給良田跟深津學長!」的莫名其妙心態。

  很不巧的,宮城也不喜歡輸。

  「哦?我第一次從美國回日本的時候,跟深津前輩在機場廁所做喔。」

  澤北白皙的臉完全漲紅:「那已經是變態了吧!深津學長就算了,良田居然也這麼變態!我跟河田學長才不會那樣!」

  「啊!所以說開瓶器呢?朋友跟球隊前輩的性生活,我要喝酒才聽得下去!」

  「吸在冰箱門上啦,一個熊爪造型的。」

  結果還是我去拿啊,宮城起身進廚房照澤北所說的找到了,拿回客廳。一坐下來,澤北就撲上來攔腰抱著他,把臉埋在宮城肚子上。

  「幹嘛、剛才那樣抱還不夠?」以前在美國也常這樣摟摟抱抱,宮城挺習慣的,身上掛著大型障礙物,還是輕鬆地拿起啤酒瓶打開瓶蓋。

  「連之前的分一起抱回來──趁深津學長不在。」

  「哈哈哈,要是他在這裡,就會說『澤北給我放手pyon』。」他學著深津的語調。

  「是『我的宮城不准你摸pyon』吧,超過分的,什麼時候良田是深津學長一個人的了──」

  「不是,我跟你在美國變熟之前就已經跟深津前輩……」

  「我才不管!老是在防我!好像我會對良田怎麼樣!」

  「嘛……」宮城直接將瓶口對著嘴,目光有些心虛地飄了飄,「喝醉後是有一兩次胡亂親熱啦……」

  「只是一起撸不算吧!那種程度的話以前在宿舍──」

  「停停停,我不想知道山王籃球部的這一面。」

  澤北抬起臉,嘟著嘴:「我也要喝。」

  宮城把手裡的瓶子塞給他,澤北坐起身咕嘟咕嘟灌下,宮城又開了一瓶自己的。

  「其實也不只有撸吧……老實說。」

  「最、最多也只到稍微摸一下後面而已!良田也有摸我啊!」

  「哎喲就喝醉了嘛!但深津前輩擔心也算有道理吧?」

  「居然幫深津學長說話,良田見色忘友!」

  「我才不想被你這麼說!剛回來時整天都連絡不上!深津前輩還說我打給河田前輩會比較快!」

  「因為、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嘛──」澤北又倒在宮城身上,親暱地擠著他,「良田回日本之後我在美國就沒人撒嬌了,回來當然要黏著河田學長……」

  日本籃球界的希望之星以軟爛的語調這麼說。宮城摸了摸他的頭,維持著短寸的頭髮刺刺癢癢地。

  「好呀,我也任你撒嬌吧。」

  「良田最好了!」





  

  將溫熱的燒酎倒在小杯裡,深津昂起下巴一口喝掉,再斟了一杯。坐在一旁的河田見他這樣,覺得有些好笑,把裝著竹筴魚一夜干的小盤往他那推了推,示意他不要只顧著喝酒。

  「沒必要毛毛躁躁的吧,好久沒見你這樣了。」

  「為什麼要兩個人出來喝pyon。四個人一起在家喝不好嗎?」

  深津沉著臉,比學生時代略長一些的黑髮,像是呼應他的心情,額頭附近有幾撮被撥得亂翹。坐在居酒屋的兩人座位上面對面,表情什麼的都看得很清楚。

  「還在抱怨這個?以前的接尾語都跑出來囉。澤北跟宮城是留學時的朋友,讓他們兩個聚一聚有什麼關係?有前輩在多少會綁手綁腳。」

  河田摩著下巴,高中時即使籃球部所有人都是平頭,他也剃得特別短,現在相較之下留長了不少,但依舊是相當清爽的短髮,以容易整理為主要考量。

  「那也應該是他們在外面碰頭──既然都說到了前輩後輩的分上了!」

  「你啊……就那麼沒有信任感嗎?喝慢點,吃東西吧。」

  深津看看那個裝著一夜干的小方盤,皺起眉頭:「有魚刺我不要吃。」

  「這是你點的吧!」而且都幾歲人了還說這種話!

  「河田喜歡才點的pyon。我的涼拌秋葵怎麼還不來pyon。」

  「我去問一下。」

  「……不用,早晚會來的。」說著,深津動起筷子吃他剛剛才說不要的小菜。「河田才是,澤北那個撒嬌鬼,又有前科,就那麼放心?」

  高大壯碩得到哪裡都很引人注目的男人聳了一下肩膀,「老實說,不太在意,不然也沒辦法一直遠距。」

  「啊──河田心胸這麼寬大好可恨。」

  「是要誇我還是損我選一個好嗎?對方會回到你身邊才是最重要的吧?你不也跟宮城遠距過嗎?」

  深津噘起嘴,厚厚的下唇翹起、蓋著上唇,很孩子氣啊。「……良田不管做了什麼、我都喜歡他,只是,一丁點都不想分給任何人……」

  河田粗大的手指夾著酒杯,笑起來:「因為對象是澤北的話,你就沒辦法真正生氣,才這麼心浮氣躁吧。」

  「會生氣的pyon。已經搶走河田了,還要染指良田的話,碎屍萬段pyon。」

  「拜託不要,我會很困擾。」

  「……果然還是該碎屍萬段pyon。」

  河田聽了,哈哈大笑。那豪爽的樣子,從深津第一天見到他就沒變過。

  「哎,但他們兩個不是很可愛嗎?像小狗玩在一起一樣。」他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對後輩的寵溺。畢竟是有著哥哥性格的人呢,深津忍不住這麼覺得。說可愛,確實也是可愛啦……

  「河田雖然是好男人,性幻想居然也這麼下流?」

  「這哪裡是性幻想了!這樣解讀的你才下流吧?」





  

  「──吶、榮治,」宮城靠在沙發上,枕著扶手,低頭看躺在他胸口的澤北,一邊打了個酒嗝。

  茶几上除了啤酒空瓶,還有一瓶打開的威士忌(「對了河田學長家裡有這個!好像是高級品!」一個小時前,喝了幾瓶啤酒的澤北打開電視機旁的酒櫃,笑嘻嘻地這麼說)。

  「什~麼?」澤北聲音懶洋洋的,咬字也不太清楚。

  宮城漫不經心地伸手捏澤北的耳朵。紅紅的,看起來熱熱的,所以想摸摸看。還真的摸起來熱熱的。

  「河田前輩長得那麼高,那裡也很大嗎?」

  「欸~很大喔……日本人有那麼大~?的感覺?」

  「欸……不想知道……」

  「是良田自己問的吧……」

  酒醉之人搭不上線的對話。仍捏著澤北耳朵的宮城,過了一會又問:「到底有多大?以榮治來說,插進去時會到哪裡?」

  說著,宮城放開澤北的耳朵,指尖滑過澤北的腹部,戳了戳他的肚臍下方,像是在問著:這裡嗎?

  「嗯……」澤北費力地思考了一下,抓著宮城的手往上挪:「這裡吧!」

  宮城笑得想打滾,但被澤北壓在身上,只是劇烈地抖著:「那都到胃了吧!最好是會到那裡!」

  「我的感覺就是到這裡。」澤北理直氣壯地回答。大手包覆住宮城的手,輕輕揉捏。

  「那良田呢?深津學長的話,會到哪裡?」

  宮城同樣作勢思考了一會,沒被澤北抓住的那隻手,在胸口比劃了一下:「這裡!」

  「那裡的話良田已經死了吧!」

  「那個人興致來的時候我常常覺得要死了。」

  「嗚啊……那是深津學長做愛很強的意思?」

  「很強……河田前輩呢?」

  「超級強……」

  宮城的指腹擦著澤北的肚子,這邊也好熱,像在摸狗狗肚子的感覺。他撩起澤北的上衣,整個手掌貼上去撫摸。

  「腹肌……好厲害耶。」

  哦、良田的手這樣摸得好舒服。有點癢癢的。

  「良田的腹肌才是、從以前就很猛吧?」

  澤北咻地坐起來,轉身面對宮城,毫不客氣地掀起他的上衣。宮城的膚色不像還在美國時曬得那麼黑了,但依舊是比多數人深一些,麥芽牛奶般的色澤。澤北將衣服掀得很高,手貼著腹側往上撫摸,拇指擦過乳首。

  「哇!手摸哪裡!」

  「有什麼關係……良田剛剛還不是一直在亂摸我。」澤北把鼻子埋在良田頸側嗅了一通:「良田還是好香喔。」

  「是酒味吧……」澤北的手在他衣服下四處遊走,他也把手伸進澤北上衣裡,撫摸他充滿彈性的肌肉,往上捏著胸肌,感覺到澤北輕抖了一下。

  「有香水味啊,好懷念──雖然牌子換了?」澤北像是要確認一樣仔細聞著。

  「哈啊、你之前,不是才接了一個運動香水的代言……」

  「嗯……欸?就是那個嘛、良田現在噴的──」

  花這麼多時間才聞出來,自己平常根本沒在用吧、雖然想這樣吐槽,但宮城的嘴真正做的事情,是藉著酒勢吻了澤北。兩個人體溫都好高,接吻很舒服,他伸手進澤北褲子裡,隔著內褲撫摸。

  「唔唔~!」澤北發出可愛的鼻音,回禮一般,也把手探進宮城褲內,不過是從後頭滑入。

  「啊、笨蛋──」宮城喘著氣,澤北的手指先是觸摸了一下入口,然後中指的指尖頂入。

  他把澤北按在沙發上,兩人勃起的陰莖隔著褲子相貼,身體交疊,宮城動著腰,包覆在布料中的陰莖彼此摩擦。好像、脫下來會更好,但現在這樣也滿舒服的……?澤北抓著宮城的臀部,手指深入,並斷斷續續地和宮城接吻。

  「良田、等一下也幫我摸?後面……」

  「嗯?啊啊……」接吻的頻率對不太上,宮城的舌頭伸在外頭,碰到澤北的。

  「玩得很開心pyon?」

  聽見男友的聲音,還沒理解過來這意味著什麼,腰就被抱住、整個人從澤北身上被拎了起來。

  「深、深津前──」宮城回過頭,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深津牢牢抱住他,強勢地親著,宮城因為酒精發熱的腦袋進一步被弄得糊里糊塗。

  「嗯嗯、」宮城發出模糊的聲音,雙腳踢了幾下才總算踩到地上。

  「河田學長!」澤北喊道,旁邊無奈地搖著頭的高大男人,彎身摸他的頭:「你啊……」

  已是戀人的高中學弟,用力扯住他的手腕,像是抓著條牢固繩索一般,把自己拉了起來,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河田連忙環住他。自己也是個高大的傢伙,卻毫無顧忌地掛在河田的身上。

  可以感覺到下面是勃起的,頂著他的肚子,這傢伙……

  「連有人回來都不知道,也太投入了吧。」

  「嗚、在生氣?對不起啦……」澤北小聲說。

  生氣是不至於。以河田來說。

  「河田,我們就先回去了pyon。」深津說。在場個子最小的宮城,被他緊抓在懷裡,像是被捕獲的小動物一樣,臉埋在深津胸前,只能看到紅透的耳朵,並沒有跟河田對上目光。

  「喔,下次見啦。」河田乾脆地說,畢竟計程車還在樓下等呢。

  「Pyon。」聽見深津這樣回應,在他手臂之間的宮城明顯瑟縮了一下。

  「深津學長拜拜……良田……也拜拜……」澤北這麼說的時候睏倦般閉著眼睛,並沒有接到深津眼神掃過來的刀。唉。河田擰了一下他的臉頰。

  大門關上後,河田就那樣抱著澤北往臥室去。澤北兩條長腿夾住他的腰,像是某種澳洲特有種生物那樣緊攀著他,不時還親他的脖子。

  「為什麼把烈酒拿出來了?還以為你們只有喝啤酒。」

  「嗯……河田學長的酒……就是我的酒吧……」

  答非所問啊。河田是不會傻到試圖跟喝醉的人講道理的。進到臥室裡,還在想這小子會不會使性子緊抱著自己不放,但澤北似乎意識到身下是床,很配合地鬆開了手腳,凌亂地躺在上頭。

  他半睜著眼,雙眼朦朧望著河田,微微噘著嘴,那模樣看得河田心中一蕩,但很快壓了下來。畢竟認識這麼久了,這點抗性還是有的。

  「洗個臉刷牙,然後睡吧。」大手伸過來摸摸他的頭,澤北閉上眼睛享受,在河田抽開手時,又半睜著眼看他。

  「親親。」澤北說,「Good night kiss。」

  「刷完牙再親。」

  「不要!親我嘛!不是說我難得回來,都會順著我嗎?」

  「我不記得說過那種話。」

  「果然、是在生氣!」澤北的語調像是要哭出來,「是我不好嘛。但是、是良田嘛……那個時候的我、第一年撐得下去是因為籃球,第二年是因為籃球跟良田,誰叫河田學長在出國前拒絕了我……都是河田學長不好。」

  「你也翻到太久以前的舊帳了吧……」河田很無奈,「就說了我沒生氣。」

  「沒生氣就親我。」澤北抓住他的手腕,執拗地拉扯。

  拿他沒有辦法。河田俯下身,親吻澤北的嘴,兩個人都帶著酒的味道,嘴唇一相碰澤北就急切地張開,熟知對方喜好的河田,厚實舌頭伸了進去,果不其然澤北一邊抓緊了他的手,一邊被吻得發出「嗯嗯」的鼻音。

  分開的時候,澤北還微微張著嘴,薄唇因為唾液而溼亮。

  「親完了,可以刷牙了?」

  「嗯……」澤北兩手抱住河田的手臂,以臉頰磨蹭。

  最後是河田親力親為地,將電動牙刷戳進澤北的嘴哩,一手還抓著他的下巴,仔細刷過牙,澤北所做的只有聽話漱口。他也幫澤北擦了臉,擦完後澤北又抱住他。

  「喜歡……」黏人的學弟含混地說。

  河田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來,摸摸澤北那仍剃著短寸的後腦勺。大概是因為澤北剛剛提到了吧,又想起高中時代的事情。

  「該睡了。」

  「要抱著睡。」

  「好好……」

  高大的前山王籃球部王牌弓著身子,側躺在學長的懷裡,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到河田的手臂撫著他的背輕拍,覺得無比地安心。

  第一年是靠著籃球、第二年加上宮城,而之後的每一年……是因為河田學長說了永遠在這裡等他。

  


-tbc-


和朋朋聊的哽,一時興起拿起來寫~有戰勝羞恥心就會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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